“你們為何一直認定我是蛇妖?”
“大人生的美艷,加上您紅色的眼睛,袁囡左眼也是紅色,就因為她遺傳了她那爹,有一部分獸人血脈。”
“所以你們就認為我是蛇妖?”
看他的表情,花灼也不想再問他們有沒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魔修,直接道:“行了,你接著往下說。”
村長頓了頓,卻是開口道:“大人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不等花灼厲聲拒絕,他一連磕了三個頭,本就青紫的額頭更是直接頭破血流。
“我身為這個村子的村長,一切錯誤都應由我來承擔!求大人不要追究其他人的責任!”
花灼啞然,而后甩了甩手,“你先說完。”
村長只好接著往下說:“村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那些失去家人的村民也越發敵視袁囡,我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事,便讓袁囡關上門,不要踏出院門一步。”
“可是前兩天,袁囡的舅媽突然發瘋似的砸壞袁囡家的院門,說她害了自己女兒的命,袁囡卻說自己根本沒有出這院子。”
村長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大火,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沖天煙火。
“白天由我攔著,兩邊各自隔開了,我知道這樣下去,事情遲早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可是我沒有辦法,當天晚上,不知為什么,我睡得特別沉,半夢半醒之間,我似乎聞到了刺鼻的氣味,但我就是醒不過來。”
“直到那房屋轟然倒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徹底驚醒,一出門便看到村子里面,有一棟房屋正著火,我喊著讓人救火,卻發現許多人站在那燒著的房子前,看著那沖天火焰。”
“你們最終救火了沒?”
花灼可以想象那群人做了什么,無非是點著火,還圍在四周不讓小姑娘逃跑,她按耐著怒火,彎下腰,雙眼死死的盯著村長,“那你最后救火了沒?”
村長沒有說話,整個人完全拜倒在地,引頸受戮。
花灼明了,一個村子的人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被燒死。
村長緊閉雙眼,等著頭頂上的攻擊落下,不敢動彈。
然而那刀久久未曾落下,村長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卻空無一人。
他急忙起身,卻見那位黑衣女子正大步走向村子里面,那是袁囡屋子的方向。
村長下意識想要開口阻攔,村子里面已經完全燒成一片,沒有一點落腳的地方。
下一秒他卻見到,凡黑衣女子所到之處,那火焰猶如生了靈性,紛紛避讓,拜倒在她的裙角之下。
花灼走到袁囡屋前時,看到這片地方因為已經沒有東西咳燒,反而沒有火焰入侵。
踩過焦黑的土地,花灼走到院子的角落,她蹲下身子,徒手扒開上面覆蓋的灰燼,不一會手底下就摸到了東西。
她沒有將東西拿出來,反而更加輕手輕腳,很快,她停下來,神色復雜的看著地上。
那是一副焦黑的人形骨架,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地上,但依稀可以看出實在保護什么。
被它抱在懷里的東西,只有幾根細細的骨頭,還有一個焦黑的兔子頭蓋骨。
袁囡在大火中也沒有忘記自己院子里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