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女子猶豫著不敢下去,花灼卻直愣愣的下了車廂,還向里面的覃娘伸出手,要扶她下來。
覃娘一愣,也只得跟著下來了。
“嘁,倒是姐妹情深。”
管事在一旁不屑道。
第三個下來的是那位坐在中間的女子,她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打量四周,而后心底沉了沉,這院子里四處都是走動的人,卻對她們這奇怪的一行人熟視無睹。
這酒樓中恐怕都是那位富商的人。
其余人沒法,只得跟著下去,其中一個女子看到身旁走過的提著水桶的大娘,剛想求救,“救”字還未出口,那大娘直接跑得遠遠地,看也沒看她們一眼。
“死心吧,在這老老實實待著,你們還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管事回頭,盯著有些蠢蠢欲動的女子們,意有所指。
最終,他站在院子角落一處破舊的房子前,推開門,自己卻不愿意進去。
“進去吧,這就是你們今晚睡覺的地方。”
灰塵與霉味向門口撲面而來,沒有人愿意進去,包括花灼。
那管事卻是越發不耐煩,“快進去吧,你們想住久一點還沒有機會呢,明天還不知在哪哭呢。”
有心的女子聽懂了管事的言外之意,暗中對視,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情緒。
他見眾人還不動身,便直接上手,但他下意識選了花灼,畢竟是個傻子,又不懂反抗。
但是看著那雙安安靜靜的紅色眼睛,不知怎么的,他的手臨時改道,抓了另一個女子,在她的驚呼聲中,將之甩進屋中。
“怎么,是我一個一個將你們丟進去,還是你們自己進去。”
這些女子才動身,走進了屋子。
花灼也挽著覃娘的手,一同跨進了屋門。
忍著灰塵與霉味,她們打量著今晚的住處,很顯然,非常不好。
屋頂上掛滿了蜘蛛網,地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房間里只有一樣東西,一個大通鋪,上面墊了一層干草編的席子,邊邊角角還破了。
“砰!”
姑娘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驚叫著回頭,原來是管事將門關上,如今正在外面上鎖。
屋內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在聽著他上鎖的聲音,鑰匙扭動鎖扣,沉重的大鎖打在木門上,最后是管事遠去的腳步聲。
“走了?”
一位女子忍不住輕聲問道。
那位方才坐在馬車中間的女子沒有開口,卻是用手勢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樣子。
許久之后,她才點頭,“看樣子確實走了。”
姑娘們頓時松了一口氣,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云瑤,你怎么想的,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逃跑?”
花灼看了一眼,開口的是那個在馬車上嗆自己的女子。
然后她又看見那個坐在中間的女子開口道:“我們的機會只有今天晚上,聽剛才管事的話,明天我們便會被送往拍賣行,那里一般都有高手坐鎮,除了我,你們都是普通人,我又被喂了丹藥,靈力發揮不出來,基本沒有機會。”
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對拍賣行頗有了解,并且她本人還是個修煉者。
云瑤又看向那開口的女子,“招娣,你力氣大,一會聽我指揮。”
花灼一愣,而后看向那叫招娣的女子。
對方顯然注意到她的目光,惱羞成怒道:“看什么看!沒聽過這個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