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見嚴一停下腳步,問道。
嚴一回頭看到花灼正站在他身后,不知為何,后頸有些涼意。
“沒事。”
嚴一繼續往前走,花灼也收回自己看他脖子的視線,自從被左夫人割多了腦袋,她竟然也下意識的盯著別人的腦袋。
通道幾乎快到了盡頭,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前面透出的光亮。
“一會先別急著出去。”
嚴一提醒道。
花灼點頭,她能夠直接感覺到,外面有人蹲守,而且不止一個。
越靠近通道盡頭,周圍的空氣便越發凝固,即使是感知再底下的人也能發覺,通道后面不對勁、
花灼在左夫人的調教下,對這種拙劣的埋伏實在看不上眼,眉間擰成一個疙瘩。
嚴一站在她身邊,以為她是擔憂外面的埋伏,想了想,傳音道:“不用擔心,一會我先出去。”
“啊!”
“有人偷襲!”
隨著幾聲倒地聲,嚴一停下將要邁出去的腳步,轉頭要和花灼商量,卻突然發現身邊早已沒了她的人影。
嚴一懵逼的看著如意。
如意眼睛雖然看不見,好像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疑惑,抬起頭,脆生生道:“華姐姐說她先出去解決那些人啦。”
“人已解決,是會陰宗和至陽宗弟子。”
嚴一眨了眨眼,有些尷尬的走出通道,果然看見外面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黑衣、白衣弟子,皆是后頸青紫,看著像是昏了過去。
嚴一再次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剛才自己果然不是錯覺。
這姑娘究竟在玉簡得了什么傳承,戰斗力一下變得這么強。
花灼看向前方的三條路,問道:“往哪邊走?”
左邊是草地,右邊是黃土地,中間卻是被黑壓壓的樹木籠罩。
“直走,悟道崖是這個秘境最吸引人的地方,它也從來不需要人為的遮掩。”
他看見花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又道:“其實我也很好奇,這秘境主人究竟是何人,竟然能把悟道崖搬入秘境。”
花灼下意識便想到左夫人口中時常提到的“夫君”,笑道:“不知道,也許是什么厲害的大人物吧。”
她果然知道些什么。
嚴一收回目光,心中雖然好奇她究竟得了誰的傳承,又是否知道了什么,卻沒再問。
這種敏感的問題,以他們這種純粹的合作關系,還是不要問出口比較好。
嚴一不禁想到剛把對方拍下時,花灼渾身帶刺,戒備看著自己的模樣。
“前面有人。”
花灼突然低聲道,她從風中感覺到了異常。
兩人對視一眼,花灼一把將如意抱起,不用兩人提醒,如意自覺的捂住嘴巴,同時傳音給花灼。
“華姐姐你放心,我不會發出聲音的。”
這次花灼走在前方,悄無聲息的繞過警戒的修煉者,來到樹林中較為空曠的地方,也終于看清發生了什么。
身穿黑衣、白衣的弟子將蓮宗的和尚圍在中間,不讓他們再往前進。
“阿彌陀佛,悟道崖給眾生的機會是平等的,施主們這又是何苦?”
若空和尚雙手合十,神色平靜的看向包圍自己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