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算不上一段愉快的經歷,即使她已經逃離了那個地方,但對方追殺帶來的陰影還時刻籠罩著她。
突然,對面的袁川站了起來,他輕易打開根本沒有上鎖的牢房門,走向花灼。
越靠近,他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用這么渴望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我這不來了。”
他攤著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見花灼看著他不說話,袁川似乎有些不爽,他伸出一只手,要捏住花灼的下巴。
銀光一閃,袁川伸出的那只手已經與他的身體分離,隨之飛起的,還有他的腦袋。
直到腦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上面的神情還是停留在不懷好意的笑。
花灼面上沾了對方腥臭的血液,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你女兒挺可愛的,幸好我殺了你。”
既然她的父親早已去世,便徹底做實了吧。
幻境陡然破碎,花灼眼前的場景又變成了土黃色的懸崖,沒有一刻猶疑,她繼續手腳并用的往上爬,很快便超過如意,在五十米的位置追平了嚴一。
嚴一緊閉雙眼,眉頭緊鎖,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排斥的事情。
“不要,不要……”
花灼聽到他一直在重復這兩個字,未來得及細想,眼前的人便如同水波紋一樣蕩開,消散在眼前。
她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地方,不過這次是在樓上。
詭藥人正興奮的往她胳膊里放入什么,而她體表的皮膚不斷的鼓起凹陷,她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一直沒來得及關心,詭藥人有沒有在自己血肉里留下什么隱患。
雖然目前她沒有察覺到異樣,但花灼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好好檢查一下。
不過當務之急卻不是這個,花灼抬頭,看著專心做試驗的詭藥人,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詭藥人也看到花灼臉上的笑容,停下手中的活,“你……”
剛吐露一個字,他的咽喉處便斷裂開來,花灼一手抓著他的頭發,另一只手握住利刃。
利刃只切割了一部分的血肉,脖子剩下的部分,是她用蠻力硬生生撕開的。
“先收點利息吧,等我變強了,遲早會回去找你的。”
花灼舔了舔唇上屬于對方的鮮血,又“呸”的吐出來。
“一股王八味!什么玩意!”
眼前幻境再次消散,花灼睜開眼睛,嚴一又超過了她。
“你們看,那個女的爬的好快,已經超過她的同伴了!”
下面已經有人注意到花灼,與其他人不同,她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每次都是稍微停幾個呼吸,然后利落的往上爬幾十米,如此反復,她超過了嚴一,又接連超過幾人,如今已經到了山崖中間。
花灼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幻,有敵人有親朋好友,如果是敵人花灼的回應永遠只有毫不留情的一刀將之斃命,如果的親朋好友,便直接坦言自己趕時間爬山,讓對方不要打擾。
奇怪的是,每次她這么說完,那些親朋好友當真直接消失在她面前。
花灼也是松了一口氣,實在不想對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朋友刀劍相向,即使她內心再清楚不過,這些只是幻境。
到了山崖中間,也是左右人停留最多的地方,甚至花灼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還沒開始爬的時候便在這里了,如今花灼到了山崖中段,他還是停留在這里。
花灼主動停下,等待幻境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