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花灼的視角中,則明顯看到對方皮下有東西在隨著她的手掌游動,被她從若空的腦子、心臟趕到了胸膛,又從胸膛推向肩膀,而后只聽見“哧”的一聲,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那肩膀的傷口處噴涌而出。
烏血灑在地上,由于太粘稠竟然一時之間難以滲入腳下土地,幾條黑黢黢的小蠕蟲在烏血中掙扎著游動。
若空看著這些從自己體內出來的東西,臉色十分難看。
花灼倒是身上淡然,這種東西她已經見過許多次,“這叫毒血蟲,平時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蟲卵存在,一旦沾了血,便會迅速成長,它喜歡在人體的腦子和心臟處筑窩。”
一邊說,她將伸出手指提起一只,看著這毒血蟲在自己手上掙扎,拼命想要鉆入自己皮膚內。
若空看她如此淡定的表現,又對這蟲所知甚多,有心想問一些東西,卻見花灼手上突然冒出那讓他感到危險的青紅色火焰。
毒血蟲很快化為灰燼,連尸體也找不到。
花灼又是一把火,將地上的血跡、坑里的烏血一并燃燒殆盡,而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若空。
“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我也已經通知他們過來接你,希望你們能遵守約定,拿出一顆菩提果。”
話音剛落,兩人皆聽到不遠處有動響,同時還有熟悉的聲音。
“你那同伴究竟把我師兄帶去哪了?是不是想趁大師兄虛弱時傷害他!”
花灼將禁制撤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群顯眼的光頭,如意最先注意到這邊突然出現的花灼,叫道:
“華姐姐!”
正想說話的嚴一看向這邊,蓮宗弟子也紛紛轉頭。
一眾人看著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若空,還有一臉冷漠的花灼,場面陷入了寂靜。
“華,姐姐?”
那位剛才說話的蓮宗弟子重復如意的稱呼,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崩潰。
“你這個妖女!究竟對我們大師兄做了什么?他還有大好前途,現在不能泄露元陽!你,你這是毀了我們大師兄!我蓮宗不會放過……”
“若智!”
若空臉色陰沉,終于忍不住叫了那位一直喋喋不休的蓮宗弟子名字。
“噗。”嚴一笑了出來,花灼也嘴角抽搐。
見蓮宗弟子都看著自己,嚴一捂住嘴,“抱歉抱歉,我一般輕易不會笑,哈哈,抱歉。”
我們一般不會輕易笑場,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弱智,你師父怎么會給你取這個名字,雖然真的非常合適,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弱智,哈哈哈哈……”
若智生氣的看向狂笑不止的嚴一,“施主慎言,并非你所想的那兩個字,若是般若的若,智是大智若愚的智,師父說我在某些方面有格外的大智慧,才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說到最后,他還雙手合十,向東方行禮,恭敬的念了聲“阿彌陀佛”。
嚴一也不再狂笑,向他行了一禮,“抱歉,是我失禮了,若智,小師傅。”
若智神色淡然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施主,你與我佛有緣。”
嚴一臉色一黑,頓時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