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墨深什么時候點了根煙,修長的手指染了鮮血,捻了根煙有些落寞。
他搖了搖頭,嘆息,“不止!他是組織消失的sun!”
也是他找了整整五年的sun!
顧墨深的話猶如夏日的一道驚雷在魏瀟的耳畔狠狠炸響。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震驚!
剛剛他是不是聽錯了?
或者說,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聽說過不少關于sun的傳聞,組織里的人見過安暖的人幾乎奉她為神。
魏瀟怎么也無法將安暖這嬌滴滴的模樣和組織里那桀驁不馴的sun聯系在一起。
他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聲音,試探性地問道:“三哥...你會不會找錯人了?”
不是他懷疑三哥的能力,而是這安暖實在和傳聞種的sun相差太遠?
顧墨深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沒錯!”
語氣堅定,不容半分質疑!
魏瀟抬眼看向手術室,腦海里回憶起R國發生的事情。
如果安暖不是sun的話,那絕對不可能從K的手里將謝依依救下來。
而且,S那瘋批也不會這樣輕易收手。
顯然,這一切無一不在說明,安暖就是sun的這一事實!
這也就解釋了,顧墨深為什么會娶這個看似一無是處的安暖。
魏瀟心里暗暗祈禱,這安暖可千萬不要出任何事情才好!
......
手術室。
安暖躺在手術臺上,還沒有打麻藥之前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現在的她,好像置身于一個虛幻的世界。
天空一片昏暗。
安暖站在路中央,看著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注意到她。
這里是哪里?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場景突然轉換。
一個昏暗狹小的房間里,女人站在窗口,雙腳銬著鐵鏈,身上套著染了泥灰和血跡的裙子,已經看不出裙子原來的顏色。
安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這個女人身上,心跳越來越快,隱隱泛起不安。
這個地方太過熟悉,是她做夢都想要逃離的地方。
安暖緊咬著唇,面無血色,瑟縮著往后退。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同一時間,安暖大退一步,跌靠在墻上。而窗邊的女人也轉過身來。
那張熟悉的臉倒映在安暖的瞳孔,安暖靠著墻壁跌坐在地,雙手捂著嘴唇,淚水從猩紅的眼眶滑落。
她的瞳孔閃爍,無盡的恐慌和無助在無限蔓延。
這分明就是她自己啊!
女人面色慘敗,臉上滿是是污漬和傷痕,絕望地看著墻邊的安暖,眼神里像是在求救,又像是欣慰。
說不清也道不明。
門打開,進來兩個黑衣人有些詫異,這女人一直盯著墻邊?
順著女人的視線看過來,什么也沒有發現。
個子較小的男人用手捅了捅旁邊的高個子,“這女人難道瘋了不成?”
“瘋沒瘋管我們屁事,只要沒死就怪不著我們!”男人撇撇嘴,覺得有些晦氣。
高個子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女人一直看著這邊,都忘記了反抗,小個子一針注射到她的手臂上。
也不挑什么血管和位置,直接落針,光看著就覺得生疼。
安暖瘋了一樣的沖上前,想要將那兩個人拉開。
但她就像一道虛影,觸碰不到任何人,眼睜睜地看著當初的自己再一次受到非人的折磨,卻依舊束手無策。
女人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朝著她欣慰的笑了笑,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絲聲響。
滿心痛苦的安暖如同置身黑夜,看不到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