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低垂著眉眼,打量著大廳中央的女人,若有所思。
只見白向晚不知道從哪里拿出的擴音器掛在腰間,一手拿著麥克風,低垂的眸底猩紅一片,“程義章你不得好死!什么七十大壽,你這樣的人你也配活到七十歲?滿手鮮血和人命的人怎么活到七十歲的?吃人肉和人血嗎?”
周圍的人都傻眼了。
一片嘩然。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敢來鬧事!”
“怕是不想活了。”說話的人抬頭朝著那邊瞟了眼,“諾,程家的人這部就要將她弄出去了!”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這不是活活斷了自己的后路嗎?”
“說的也是,這樣一鬧,那個名門世家還看的上啊!”
實在是晦氣。
果然,程家立馬派人要將白向晚捂上嘴轟出去。
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將她手里的東西搶下,砸在地上。
程馳麟走上前,目光兇狠,“程家也是你這樣的人來鬧事的地方?好好的七十大壽被你在這里攪得一團遭!”
程馳麟看了眼旁邊的傭人,嫌惡地皺了皺眉頭,“送到警察局關著,等宴會結束再來處理!”
傭人彎腰點頭,應了聲是。
大好的日子攤上這樣的事情,晦氣。
傭人轉頭,對上身材魁梧那男人的視線,“聽懂了吧?帶走!”
“喲——不知道是什么事讓程家在這么好的日子都還大發雷霆啊?怕是為了個小女子耽誤了程老爺子的大壽不值得吧!”
門口一道突兀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走在最前面的是張冰,一身西裝,臉上勾著淺笑打著圓場。
身后跟著那人倒是一身威嚴的軍裝,嘴角叼了根棒棒糖。
痞子氣息,沒個正形。
視線在整個大廳里搜索,看到角落突然眼睛一亮。
程馳麟連忙一臉笑意地迎上去,搓了搓手,愧疚得很,“張局長,你實在是有所不知啊,這女人穿了一身白衣還帶著菊花在胸前,開口就是對家父得謾罵......”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混進來的!實在不好意思,張局長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還讓你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張冰這人是個剛正不阿的,在江城有他護著,絕對吃得開。
比起那些一心想從程家討好處的,拉攏一個這樣的人,對程家是有絕對優勢的。
張冰也是個笑面虎,和他周旋。
程馳麟的實現卻落在他身后那人的身上,那身軍裝在江城從未見過。
“張局,這位是?”
張冰回頭瞥魏瀟一眼,拿著手機玩著游戲,嘴里叼著棒棒糖。
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位爺就是這樣的性格,除了這棒棒糖也啥別的愛好。
張冰輕咳一聲,笑了笑,“他啊,局子里新來的,剛好今天帶他來見見世面。”
其實是這小子前幾天看到了他扔到桌上的請柬。
他本來是不算來的,結果這小子耍了半天的無賴。
偏說要來這里,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真是信了他的邪。
程馳麟眼神有些微妙,能讓張冰親自帶來的人會只是一個新來的?
帶著去巡邏說是新來的還有幾分可信。
能把人帶來程家宴會上的,想必是張冰看中的人。
“哎,張局長帶來的人哪能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呢?”程馳麟打笑道,瞥了眼旁邊的人,沒好氣道:“真是群沒眼力見的,還不把人帶出去!”
幾個人抓著白向晚,仍由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
這個該死的程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