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一片寂靜。
白向晚的話如同一串魔咒,在眾人的耳畔不斷回蕩。
人們交頭接耳,底下一片唏噓。
江城程家,沒有人愿意去相信一個醫學世家,治好各種病例的程義章。
以及程家實驗室,竟然會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這豈止是不堪?
簡直是喪心病狂,把需要救治的病人拿來做醫學實驗。
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程義章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著白向晚,“你這個女人在這里胡說八道!”
十年過去了!
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怎么能讓他放在心上?
當年的事情發生后,程家旺極一時。
這樣一個小小的螻蟻,還根本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
沒想到如今卻成了最大的禍患......
程義章心底一片怒火,恨不得讓人撕了白向晚的嘴,讓她不得在這里胡說八道。
趁人不注意,給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張冰擋在白向晚的身前,在眾人的目光下將人保護得好好的。
程義章冷眼看著,沒有做出什么大動作。
現在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沒有人會愿意相信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
她到底有什么膽子來和他程家斗?
程馳麟扶著程義章,半斂著眸子。
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義章撐著拐杖,踱著步子,像是一個可憐無助的老人。
“在場的各位,今天是我的七十大壽,我程義章這一輩在醫學界做過的貢獻不少,可是如今卻落得個令人誣陷成這樣的下場!”
他說著嘆了口氣,無奈得厲害,整個空氣都不乏多了幾分悲傷氣息。
程義章紅著眼眶,喉嚨有些哽咽,“當年我卻是在路邊看到過一對母女,我出于好心才將那孩子的母親待會實驗室。”
話說到這里,他深深嘆息,像是回憶起了最悲傷的事情。
程義章的老淚縱橫,“我程義章......雖然有著如此的威望,在醫學界別人也給了我崇高的地位。可是著并不代表我沒有失手的時候......”
“后來,治療中間她的病情惡化,這才導致了出逃。這其中絕對不是這個女人說的一般,我們程家實驗室向來干干凈凈,絕對干不出這樣的事!”
今天的事情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了,就干脆將計就計!
另一邊。
沙發上的女人目光冷得厲害。
剛剛白向晚的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塊壓在安暖的心上,喘不過氣來。
這種事情,程家不會干不出來!
安暖目光冷冷地盯著他,輕笑道:“老公,這老頭子演技真好,我看了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回想起剛剛程義章看著自己的那副嘴臉,就忍不住覺得惡心。
現在又在這里演什么演?
顧墨深晃了下手里的酒杯,嘴角掛著一抹厭惡,“暖暖,但凡他還有一絲良心,當初南姜和南嶼也不至于逃命似的彈出程家!”
白向晚看著程義章這張虛偽的面孔,實在沒有想到世界山居然還能又如此顛倒是非的人!
看的她直范惡心。
“程義章!你覺得你的話在我這里有幾分可信度?”
男人的聲音低沉冷漠,在白向晚的身側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