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聽也慌了神,抖著手,有些亂了方寸:“我……那我趕緊打電話給房東。”
對對對!
打電話給物業。
她顫抖著手,焦急地撥通電話:“喂,物業嗎?一棟七零七的客人有朋友說她在家好像生病了,剛剛敲了門也沒人應,你們那里能上來開門嗎?”
季秋知和助理相視,心慌。
來的路上季秋知已經將事情都告知了助理,如今助理的心里也是打鼓一樣。
大氣都不敢喘。
“阿姨,那邊怎么說?”
阿姨收起手機,松了口氣:“沒事,物業那邊說馬上過來。”
十分鐘后。
物業上來打開了姚鑫家的門。
季秋知卻愣在了門口不敢進去,心里的恐懼在無限放大。
這就好像薛定諤的貓,如今盒子打開了,她卻害怕知道答案。
“啊——”
緊接著,房子里傳出阿姨的尖叫聲。
尖銳刺耳。
季秋知閉上雙眼,痛苦地長嘆一聲,她害怕的一切還是發生了。
衛生間浴缸里,一把匕首掉在地上,刀刃上還沾著血跡。
姚鑫跪坐在浴缸旁邊,被劃開的手腕浸在水中,一缸的水被鮮血染得鮮紅。
她蒼白的臉色血色盡失。
救護車來的時候,醫生就已經判定人沒了。
在警察的詢問下,季秋知將所有的實情托盤而出,卻沒有換來所謂的正義。
那一夜后,名動一時的季秋知在演藝圈除了名,姚鑫最終卻以抑郁癥自殺了解了此案。
季秋知心里的愧疚無限放大,安家卻要她不得再追問這件事,讓她就此作罷。
而不久后,季秋知就死于車禍……
……
客廳里氣氛冷凝。
安暖的眼眶猩紅,心里刀絞般疼痛,足以窒息。
呵!
死于車禍,這么巧?
“安暖是吧?這件事我勸你也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女人垂眸低嘆。
沒有人敢和那些人斗的,鄭導背后的人可是當年的安家都不敢得罪的。
更何況時隔多年的今天,一個沒落的顧家,又哪里有資格和那些人一較高下?
安暖咬牙,冷眸看向女人,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
鄭導背后還有的人是誰?想必這個曾經作為母親助理的人是知道的。
那晚上被張靜帶走的姚鑫,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選擇自殺這么極端的路?
這一切,她肯定都知道。
“是,那件事后我去查了所有鄭導和張靜,張靜就像是我提到的狐貍,扮作好人騙新入門的藝人信任。”
“再將她們哄騙到鄭導那些人的床上!”
女人說得咬牙切齒,“鄭導一個拍爛片的人卻資源不斷,你以為是什么?”
“他背后有身居高位的人,沒有人敢得罪,張靜和鄭導狼狽為奸,將一個又一個的年輕女孩毀滅!”
“他們喪失人性,喪盡天良。就是因為秋知發現了姚鑫的死因,才會遭到如此的迫害!”
她不想秋知唯一的女兒,也會因為這件事喪命于那些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