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也不用受這么一棍子。
顧墨深長舒一口氣,看著身旁滿眼緊張的女人,那一棍子倒是挺值的!
他眉頭緊擰,微微伸了下腰,“嘶——痛!”
安暖冷冽的目光再次掃向地上的那堆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呻吟。
后悔自己剛剛沒有把他們打死,還能在地上叫喚。
顧墨深回想起她護著自己的模樣,笑意如漣漪一樣在眼底蕩漾。
他將用過的濕巾丟進垃圾桶,起身走向付文昌,沉著臉。
如同恐怖的死神,周身的戾氣讓人止不住膽怯。
付文昌下意識地想要往后逃,卻被身旁的shark一腳踹了回去,shark俯身看著他,“我說過……你沒機會了!”
“顧墨深你想做什么?你就不怕我讓你一無所有嗎?!”付文昌驚恐地看著這一步步朝著他靠近的來人。
很危險!
他的心跳不斷加快,心里的恐懼在無限放大。
“讓我一無所有?”顧墨深走近,垂眸看著他,“就你?”
笑話!
整個江城A市他都不曾將其放在眼里,更不要說區區一個市長。
倘若付文昌就能讓他一無所有,想必他也沒有混下去的必要了。
付文昌猩紅的眸子閃躲著,見顧墨深如同見了鬼一般。
心上的恐懼不斷放大。
“顧墨深!你究竟要做什么?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二十年前,季秋知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顧墨深蹲在他身前,語氣氤氳著憤怒,“呵——或許付市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這樣的人眼里,不過區區一條人命而已。
有什么關系?
安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邊,顧墨深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說背后之人不從商,那就意味著背后之人從政!
那個人就是付文昌!
聽著顧墨深的話,付文昌仿佛置身在一個蒼茫的海底。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下墜。
季秋知這個人他怎么會不記得?
當年盛極一時,還是他親自下的令,否則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讓她消失的一干二凈。
憑季秋知的容貌,試問當時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回憶半天?
但錯就錯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這話什么意思?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付文昌心噓得厲害,說起話來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安暖緊攥著拳頭走過來,站在顧墨深的身側,“付市,你就不覺得我很眼熟嗎?”
付文昌對上安暖的視線,心漏了半拍。
剛才就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面熟,一直沒想起來。
如今細看這五官,簡直就是和當年的季秋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你和季秋知是什么關系?”
安暖指著自己,冷笑一聲:“我?付市難道不知道……當初季秋知有女兒?”
“也對,想必要是知道估計連她女兒也一起弄死了呢?”
這些當權者真是可怕至極。
為了一己私利竟聯合所有人,按照那人的話,當年的警局都是聽命于他。
哪里來的正義可言?
安暖心底蟄伏的野獸開始一點點冒頭,整個人緊繃著,眼底的血色幾乎想要染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