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晚垂著頭,被嚇得眼淚都快就出來了,“暖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做這樣的決定之前,你還是要先和我匯報。”安暖從椅子上起身,拍了拍白向晚的肩。
白向晚是怎樣一個人,她心里大底是有幾分知道的,工作上的失誤,她可以不計較。
白向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暖姐。”
不會再有下次了!
安暖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她現在會議室門口,里面一陣哄鬧。
這些人當真是來談合作的?
安暖推門而入,聲音戛然而止,接受著眾人視線的洗禮。
有一瞬間,安暖竟然覺得自己像動物園里的猴子,在被人觀賞。
“你就是季秋知的女兒?”其中一人不屑地看她兩眼,轉頭對身邊的人嗤笑:“就這樣?”
旁邊的人來回打量安暖,感慨不已:“你別說,長得還挺像的!”
那張臉簡直和季秋知像得不行。
安暖的視線環視一周,自顧自地走到最上方的位置,坐下。
雙手合十支在桌子上,半瞇著眼掃視過底下一群人,微微上挽的袖口。
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臂,窗外的陽光照在身上,白的發光。
一個嬌小的女子坐在眾人當中,不失半點氣勢,反而有種顧墨深的壓迫感。
她不說話,就聽著那群人在地下各種討論,等著他們自己安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也不著急。
底下的人卻坐不住了,桌子自拍:“什么意思?我們過來談合作,你就一聲不吭的,還有沒有點后輩的樣子?!”
聽到這話,安暖才抽回思緒。
說話那人一身高昂的衣服,氣勢明顯比讓人強了不少,這也就是剛剛嘲諷自己的那人。
安暖都記在心里,女人是最小氣,最記仇的生物。
“哦——我正想問,你們為什么非要找我來合作?”安暖問出心中所想,等著那人回答。
那人被氣得不行,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頭堵得慌。
安暖倒是沒大在意,哪里有那么多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突然送上門來的,肯定不是些什么好的,合作是雙方的事情,這樣卻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難受得很!
“要不是沖著季秋知的名聲,你以為誰看得上你這樣的公司?”那人說話倒是毫不客氣。
季秋知?
看來自己母親的人氣倒是不小,當初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敢出來發聲。
如今沉冤得雪,倒是在這里打起感情牌了。
安暖隨意翹了個二郎腿,惹得不少人咂舌。
安暖哦了聲,不大提的起精神:“既然是沖著季秋知來的,那不好意思,季秋知已經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你……你這個做女兒的是怎么說話的?!我們來找你合作是幫你,你還在這里甩臉色!”
幫我?
話倒是說得好聽!
安暖冷眸掃向他。
那人不由得心下一顫,明明長得乖巧漂亮的一個姑娘,眼神怎么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