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的手一抖,眼眶微紅,有什么東西閃爍一下。
將門推開,順著視線看去。
大面大面的落地窗讓屋內的視線極好,房間里擺滿的玫瑰,早就已經干枯了,有的甚至還散發著陣陣讓人不適的氣味。
墻上的彩燈還在發光,只是在光線下,暗淡了不少。
地上是蠟燭擺出的生日快樂,沒根蠟燭都還完好,沒用過。
安暖難以置信得看著滿房間的布置,心頭實在哽咽得厲害。
“暖暖,你在看什么?”秦貝貝的聲音從安暖的身后響起,踮起腳尖朝著里面看過去,瞪大眼睛,“這些是什么?上一個房客的東西沒有打掃干凈嗎?!”
還說是什么大酒店,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安暖閉上雙眼,咬了下嘴唇道:“這是顧墨深給我準備的吧!”
那些天他偷偷出來就是在這里吧,不僅僅在莊園準備了玫瑰,這里也是,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啊!
秦貝貝詫異地看向安暖,難以置信,“怎么可能,這不是酒店嗎?”
“是,這里是酒店!”安暖輕聲道:“但是我剛剛用自己的生日打開了門鎖。”
要說這一切是巧合,安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沒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秦貝貝凝了神,“那......還回去嗎?”
知道這樣一切的安暖會不會就愿意留在這里,她也不知道。
安暖走進房間,蹲在地上看著枯萎的玫瑰,目光越發哀傷。
聲音不大,淺淺地開口道:“晚點吧,我再待會。”
總覺得這里還有顧墨深的氣息,莊園如今是已經回不去了。
程訣他們那些人做事有讓門的方法和手段,她沒有辦法,但也不愿意就此作罷。
呆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程訣那邊怕是還會想法設法將她趕出去。
就像是在莊園里一樣,想必按照程訣的手段,早就已經將離婚公布。
還在這里賴著又能怎樣,張媽跟著她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
秦貝貝看在眼里,心里并不好受,點點頭將門帶上離開。
天快黑的時候,秦貝貝和安暖才從酒店離開。
......
車上。
程訣在開車,魏瀟坐在副駕駛,頭隨意慵懶地靠在窗戶上,“程訣,你說三嫂為什么不在酒店住啊?”
哪里是三哥當時特意準備的,想必安暖看到這些,心里也會舍不得離開,怎么如今只是呆了不久,就離開了呢?
“張媽都和你說了?”程訣認真開車,目不斜視,始終盯著前方。
魏瀟點點頭,“嗯,三嫂來的時候給我發了個消息,走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當時我還挺詫異的,三嫂怎么就回去了?”
難不成是沒有看到酒店房間里的玫瑰,那些可都是三哥的心意啊!
他幫著一起貢獻的勞動力啊!
“太太的事先別想了,我們的人會注意她的安全。”程訣偏頭看了眼
后視鏡,車鏡里反射出四輛黑色的轎車,跟得很緊。
程訣皺著眉頭,漆黑的眸子散發出陰冷的光,“現在我們得先處理這一堆雜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