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怎么看都不是這兩個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地方。
司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車停好,轉頭看向后座的女人,禮貌微笑開口道:“小姐,酒店到了!”
安暖的手緊緊攥緊裙擺,緊張得手心冒汗,偏頭看向窗外。
開進這家酒店的車幾乎都是上千萬的,眼看著這陣仗就不會錯了。
“走吧,下車吧!”秦貝貝轉完帳,開門下車。安暖緊跟其后。
一輛黑色的SUV從安暖的不遠處路過,徑直朝著酒店的車庫開去。
男人半挽著袖口,露出白皙精壯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掀眸瞥了眼后視鏡里的女人。
紅裙似火如烈焰,冷白色的皮膚在紅色映襯下如同白瓷,泛著冷光。
腳下的油門微微松了點,放慢了速度,看清了女人的臉。
心臟驟然一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一般,疼得很。
男人微微蹙眉,這種感覺實在是詭異,這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會給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看清她臉龐的那一瞬間,他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被定格。
甚至給他想要下車沖到女人面前去問清楚的沖動,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點也不像平日的自己?難不成是上次傷到腦子了?
男人按捺下心頭的各種不適,腳下油門加速,車子一溜煙滑進車庫。
秦貝貝見安暖失神地朝著車庫的方向望著,走近安暖身側,開口問道:“暖暖,怎么了?”
聽到秦貝貝的聲音安暖才緩過神,神色黯然道:“沒......沒事。”
剛剛那一抹熟悉的感覺,難道只是她的錯覺嗎?
“走吧!”秦貝貝上前一步挽上安暖的手臂,觸手冰涼刺骨,秦貝貝微微蹙眉,“暖暖,今天這么冷,外套趕緊穿上!”
平城的冬天不似江城,冷得厲害。剛剛車上開了空調熱就算了。
現在下了車卻是冷得厲害,安暖又偏偏是個最怕冷的。
也不知道剛剛走神在干嘛!
安暖應了聲嗯,這才覺得身上冷得厲害,穿上外套就朝著里面走去。
酒店的氣勢恢弘,恍惚間,竟讓安暖覺得有幾分回到了當初和顧墨深結婚的那天。那個男人將一切都安排好,她什么都無需操心。
而如今,他卻要在這里和別的女人訂婚,心里像是被針扎了,生疼!
酒店里的溫度相比外面根本不是同一個季節,在場的人都穿著禮服。
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觥籌交錯間,互相吹捧。
服務員將安暖和秦貝貝攔下,鞠躬禮貌,“小姐你好,請出示請柬!”
今天算是慕少和葉千金的訂婚宴,邀請來的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是都得罪不得,但是也都不能隨意放人進去。
萬一這出點差錯,放了什么不該進去的人進去,到時候他小命不保。
慕家和葉家可都是他這樣小井市民能夠得罪得起的。
安暖愣了下,要是有請柬這東西,也不至于浪費一早上的時間。
“請柬?沒有不能進去嗎?”秦貝貝朝里面看了眼,壓抑著不悅。
服務員的面色有些為難,牽強地勾了勾嘴角,“不好意思,不能進。”
他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兩人的氣質大不相同,都不簡單。
紅色裙子的那個更是角色,眉眼間瀲滟著些許的哀傷,幾分矜貴。
是個恃寵而驕慣了的,估計是那個高門世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