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他之前精心布置下的偽裝全部潰散。
“我……”
“還不愿意承認自己就是雪鳶嗎？”阿冷抬眸，低笑一聲，眸中帶著失落，進而擊中他的心，讓他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他張了張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許久，他輕嘆一聲，“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雪鳶。”
阿冷那垂下的手，拽住了衣衫，指尖逐漸泛白。
即便，她心里早已經猜測到，可真的聽到這個答案時候，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依稀記得，她曾問雪鳶，是否有法子自己逃出那個困著他的監獄。兩次，他都說自己沒有法子。
可事實上，他欺騙了自己。
他分明有法子逃出，但在自己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雪鳶選擇了隱瞞。
他不僅隱瞞了，還幾次換了面孔，將她視為了傻子一般戲耍。
阿冷的心里，著實有些不好受。
雪鳶的面孔在逐漸發生變化，最后，變成了和監獄里的他一個面孔。
“你是如何發現的？”為了避免讓阿冷察覺到什么，他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甚至于，他還變了性格。
可是，如此小心謹慎的他，究竟是怎么被阿冷發現的？
難道……
他垂眸，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皺了一下眉頭，“是因為我做的菜嗎？”
因為和他之前變換的陌淵相似，所以她發現了？
阿冷嘴唇緊抿，搖了搖頭。
“雪鳶，你這般聰明，怎的，就不知道隱藏你眼角的那顆淚痣？”
雪鳶一怔，手驀然抬起，落在了自己右眼上的那顆淚痣上。
一直以來，他好像都忽略了自己的這么一個特征。
在他那精致的臉上，無論樣貌如何變化，但他的那雙幽亮的眼睛之下，那顆淚痣就從未有過變價。
“所以，就因為這顆淚痣，你發現了我們其實都是一個人？”
“是，除此之外，你們的眼神極為相似。”
雪鳶恍然，過了會兒，他驀的一笑，有些無奈。
“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你發現了。”
阿冷抬眼，面色難看，“所以，如果我沒有發現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這么玩弄下去？”
“玩弄？”他低笑一聲，搖頭說，“這怎么能叫做玩弄，我本意，也是想讓你喜歡上我罷了。
更何況，你本來就喜歡我，不是嗎？”
他微微揚起眉頭，轉頭時，手落在她的下巴處，將她的下巴輕輕抬起。接而，他低下頭來，好看的薄唇，很快的就要覆在她的唇瓣上。
眼見著那嘴唇馬上就要碰到，忽然間“啪”的一聲，阿冷的手落在了雪鳶的臉上。
雪鳶愣了一下，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你在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阿冷咬唇，嘴唇被她咬的有些泛白，“雪鳶，你到現在，都覺得自己一點錯也沒有嗎？！”
錯誤，他確實不知道。
如果真說有什么錯的話，那也是他一直以來，他用著不同的面孔，隱瞞了自己就是雪鳶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并沒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