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僅是因為她心中不爽快,便想多了些罷了。
阿朱輕哼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話。
阿冷也不在意,只是讓身后的小蕊拿來東西,然后遞給了落痕。
落痕瞧見那像香囊一樣的東西,好奇的問,“阿冷,這是什么?”
“這是我上山求來的,你隨身帶上,希望它可以給你帶來好運。”
落痕聞言,連忙從阿冷手中接了過來,然后放到了自己的懷中。“我定會時刻放在身上的。”
阿朱見著,心里便覺得不是滋味。
她精心準備的吃食,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著急拒絕。而阿冷拿來的,不過是一個沒什么用處的符,而落痕卻放在了自己懷中,并說……會時刻的帶著。
難道,她的苦心便不值一提嗎?
正想著,身后的小蕊忽然插了嘴說,“落痕公子,我們姑娘本是想親自給你秀那外面的香囊的,但是姑娘繡了幾天都沒繡好,所以你可不能怪她。”
說完,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似的,小蕊抓起了阿冷的手,說,“你瞧瞧,姑娘手上還有不少的針孔呢。”
阿冷一頓,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小蕊,別瞎說。”
然則,落痕已然抓住了阿冷的手。于是,很快的也就看到了阿冷手指頭上的針孔。
“阿冷……”
阿冷忙抽回了手,干笑道,“其實沒什么的,是我自己手笨。”
說罷,她抓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將手指頭遮上了。
落痕擰眉,還像說些什么的時候,翰林院外的考官道,“好了,各位,現在準備進入考場了。”
話音落下,院外的書生開始和自己的親人話別。
阿冷也催促著落痕道,“落痕,你該進去了。”
落痕抿唇,忽而就抱住了阿冷。
“等我,我定然會如約娶你。”
“好。”兩人抱了許久,在大家都已經相繼進入考場之后,落痕這才放開了阿冷,走進了考場。
不多會兒,院外的人也漸漸散去。
阿朱抓著自己未能送出去的食盒,咬緊了牙關。
“阿冷姑娘還真是惹人憐愛呢,為了落痕哥哥,竟是把手指頭都扎破了。
雖然什么都不會,但也讓落痕哥哥感覺到了心疼。”
阿冷揚起眉頭,垂眸譏笑了起來。
阿朱話中的嘲弄,她并非聽不出來。
此人,大抵是因為落痕的區別對待,而暗恨自己。
她抿唇,轉身便要上馬車。對于阿朱這種人,她根本不屑于理會,也不會在一些無關緊要上面的事情做一些沒意義的爭吵。
然,還未上車,阿朱嘲弄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阿冷姑娘,你私以為,等到落痕哥哥考取了功名以后,就一定會來娶你嗎?”
阿冷擰眉,轉眸看向了她。
一側的小蕊,率先沉不住氣,“你什么意思?那書生不娶我們姑娘,難道就會娶你嗎?”
阿朱低笑了一聲,眼睛紅了起來,“落痕哥哥會不會娶我我并不知道,但若是他考上了,那他便可以走上仕途,而阿冷姑娘終究只是個青樓女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