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白澤仙君突然從沈窈的身后繞到她的前面,他站定,垂眸,輕嘆:“窈窈,你把為師給忘記了。”
沈窈:“!!!”
原來是把師父給忘記了!
沈窈猛地抬起頭來,猝不及防的撞入自家師父深邃的目光之中,她不禁有些愧疚的低著頭。
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沈窈哼唧兩聲,嗓音軟綿綿的道:“師父,弟子錯了,弟子不該把師父給忘了的......”
實在是方才夭夭師姐說的事情實在是太有趣了,所以,她才會沒有想起師父還留在這兒等她。
白澤仙君靜靜的盯著她片刻,神情無奈的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
突然就被戳了一下,沈窈也不覺得疼,她連后退都沒有。
見著周圍的師兄師姐都快走光了,沈窈的膽子瞬間就大起來了,趁著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她突然動作飛快的抱了白澤仙君一下,又飛快的從他的懷里退出來。
她微仰著臉,修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雙翼輕輕顫動著。
沈窈臉頰紅紅,哄著他道:“師父別生氣,弟子是真的知錯了!”
白澤仙君還能說什么呢?
他的心都快要被她的輕輕一抱給軟成一灘水了。
白澤仙君輕咳一聲,緩緩的道:“罷了,這一次便先饒過你了。”
沈窈頓時眸光一亮,露出甜甜的笑容:“師父,弟子就知道師父最好了!”
白澤仙君揉了揉她的腦袋。
而后,他就牽著她的手,一同御劍回到流觴宗的青劍峰。
沈窈又要繼續修煉了。
按照她的想法,一旦進入決賽,她的對手很有可能就是龍傲天。
不知為什么,但她就是有這樣的預感,天道一定會幫助龍傲天得償所愿的。
她不能掉以輕心。
于是,在白澤仙君再一次想要跟小人參果談其他事情的時候,小人參果因為修煉而將他拋下了。
白澤仙君深感無奈。
這一次,風銘掌門可謂是高興得恨不得當即高歌一曲,就連御劍回宗門的時候都是哼著小歌兒。
直到抵達流觴宗的大門,風銘掌門才停下他那不著調的歌聲。
風銘掌門并沒有先回洞府,而是去看望因為比試而受傷的幾位弟子,雖然那些弟子都有方海真人的照料,但風銘掌門今個兒實在是高興得緊,便不再吝嗇自己的關懷,慢悠悠的就朝著青衍峰而去。
青衍峰。
趙乾安的洞府里,已經聚集了于臨沂、念初和尤安寧,就缺了沈窈。
三個都坐在石墩上,他們的目光都落在趙乾安的身上。
念初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責備。
而于臨沂和尤安寧的眼神里皆是不贊同。
這么三道眼神望過來,趙乾安都不禁有些心慌慌的了,他摸了摸鼻翼,小聲的打著商量:“我覺得我的傷勢真的已經好多了,再說。決賽還被安排到兩日后呢,待到團體賽那一日,我的傷勢定會痊愈的。”
“而且,安寧,你想想啊,我和你的雙合劍法都已經修煉了這么久,就為了用來對付團體賽的,可如今......”
“你讓我就這樣放棄,我如何能甘心?”
這倒是趙乾安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的傷勢沒什么大問題,自然就能繼續參加團體賽,可不管他怎么說,坐在對面的三位都不贊同讓他去參賽。
若是真的一直待在洞府里,不動動筋骨,那他豈不是很容易就發霉了?
趙乾安心急:“安寧,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