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殘存了一口氣。
顧言相信，那一刻，他肯定也是傻眼的。
不過在五百萬，和他哥哥的命之間，他會如何抉擇？
顯然，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
在巨額賠償金錢，他選擇了在他哥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在別人沒注意的情況下，將本就氣息奄奄的徐志強給順手，捂死了。
顧言也不想把人性的險惡想到這種地步，可誰也別低估人性，尤其是在第一次看見徐志文的時候。
這個在哥哥去世沒幾天后，就拿著巨額賠償款揮霍賠償的人。
不過最直接令她如此去設想的，還是法醫秦世跟她說，徐志文拒絕給尸體尸檢，和他的父母一起去阻止，去鬧，美名其曰要給他哥留全尸。
留個屁，拿著賠償款去揮霍的他根本不是那種人。
空氣間冰封的氣息一點點皸裂開來。
不得不說，在顧言那番話落下后，沈聿都被驚到了。
雖然他之前在車里聽到那個法醫和顧言的對話，知道顧言懷疑徐志文是殺人兇手，但他不知道，徐志文是怎么個手法。
如今，在聽到她的一句句話后，他身后也不忍不住從腳底躥上一股涼意，直達脊椎。
寒氣在四肢百骸里彌漫。
眼下，徐志文表情笑著，可卻又格外僵硬、古怪，沈聿一手摁住他的后脖頸壓在墻壁上，他費勁的轉過來，望著她：
“……你說的仿佛很有道理，可惜你沒有證據啊……這些不過都是你的猜測罷了。”
這話落下，顧言卻輕輕笑了下，隨后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抬起手，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錄音筆。
徐志文眼睛逐漸放大，似沒想到她手中竟然還攜帶了這個東西。
顧言盯著他一眼不眨：
“你應該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剛才我們的對話中你已經暴露了太多，再結合法醫的檢測，警方完全可以對你發起調查。”
“你——！”
徐志文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后，頓時情緒激動了起來，臉上布滿猙獰之色，想沖上去對顧言做些什么，卻被沈聿摁住沒能得逞。
“老實點！”沈聿揪扯住他的衣服領子不客氣的道。
顧言卻臉色平緩：“干什么？你不是說和自己沒關系嗎？那你那么激動憤怒做何？難不成，真的是怕警察調查出來什么？”
說到這，她語氣微頓，再開口，反而有些挑釁的刺激著他：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過殺害你哥真正的兇手。”
天寒地凍，街頭巷尾，人煙稀少。
不過不遠處幾十米的地方，還是有一個擺著烤冷面的小攤攤主在煎著冷面皮，旁邊還有一兩個路過買東西的散客。
不過那攤主的烤冷面煎的……一言難盡，手法笨拙，冷面皮都煎破了。
另外一邊，一個黑色人影戴著個帽子往這邊走來，手中還挾著一根煙，時不時正往嘴里送著，眼睛在黑夜里同時瞥向顧言那邊。
此時仿佛一切還都在掌控之中。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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