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傾仰頭看了他好一會,然后忽然笑了。
那笑褪去了喻傾眉眼間的憂郁,帶著她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由衷的放松和快樂。
“顧梟,你也是我歷遍山河仍會堅定選擇的、唯一的愛人。”
她輕聲重復顧梟的話,然后在顧梟愣神的那一剎踮腳,拽著顧梟的把他往下拉。
喻傾的吻笨拙而稚澀,只停留在嘴唇表面。
最后還是顧梟掌握回了主動權,他低下頭,一手握住喻傾的窄腰,另一只手輕輕放在喻傾的頭發上。
他們在無人的夜色里擁吻。
像是在訴說曾經漫長的思念和而今失而復得的歡喜。
喻傾身上酥軟,只能把雙手摟在顧梟的肩上來維持平衡。
在她動作時,左手冰涼的玉鐲輕輕擦過顧梟的側臉。
這下顧梟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吻的更兇了,扣著喻傾腰肢的手微微握緊。
喻傾沒想到平日里對她總是斯文溫柔的顧梟接吻起來會是這種侵略性十足的樣子。
最終還是喻傾先受不了了。
她推開顧梟,兩人嘴角輕拉出一條銀絲。
這太不雅觀了,甚至還有點惡心。
喻傾忍不住默默和小鯨魚吐槽了一句。
她受不了這種黏黏糊糊的感覺,連忙拿出一張紙,擦干凈嘴巴,反反復復擦了好幾遍,確定嘴上沒有那種濕滑的口水的殘留后才罷休。
顧梟:拳頭硬了。
喻傾對上顧梟暗藏火氣的眼眸,總覺得背后有些發涼,她訕訕笑了笑:“我覺得吃口水這樣,總歸有點不太衛生,唔,我給你也擦擦。”
接著喻傾還真又拿出了一張紙給顧梟擦了起來。
好不容易兩人的嘴巴都擦干凈了,喻傾才松了口氣。
她又干凈了。
剛剛天雷勾動地火的氣氛被喻傾這一頓操作搞得再沒了曖昧。
顧梟看著喻傾對兩人的口水嫌棄至極的樣子,眼中眸光輕閃。
潔癖不好,他記得以前阿傾沒這種毛病的。
或許是現在還不習慣,以后多練練就免疫了。
喻傾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盯上了,最后還是顧梟先輕聲開口。
“阿傾。”
“嗯?”
“我明天去你家提親吧。”
顧梟說的一本正經,喻傾忍不住輕笑出聲:“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啊?”
顧梟搖頭:“沒有,我想了很久了。”
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
喻傾神色微怔,這才看出顧梟似乎真的是認真的。
喻傾神色有些猶疑:“顧百川那邊……”
顧梟很快回答:“我可以解決。”
他似乎是看出了喻傾的動容,接著開口再接再厲:“就是先提個親而已,并不妨礙什么的,你什么時候想結婚都可以,我什么都依著你。”
喻傾有些忍不住笑了,神色溫柔:“顧梟,你不用這么……”
卑微兩個字喻傾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也沒有不希望你來的意思,只是提親畢竟得準備一些禮物人手之類的吧,這樣倉促……”
顧梟聞言眼睛一亮:“阿傾,你放心,這些這些我有準備的……”
喻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