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傾的態度太柔和了,外國記者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愧,喻傾見他沒反應過來,又切換成英文重復了一遍。
記者終于從喻傾的美顏暴擊里回國神來。
我很抱歉冒犯到您,我這就把它刪了。)
說完,記者又反應過來似的,磕磕絆絆出口:“我會講中文。”
只是他中文發音不太標準,遠比不上喻傾留學四年的英文,對上喻傾含笑的眸子,他也有些尷尬,拿起相機很快把照片刪除。
“Thankyou.”
喻傾見他刪除了照片,也沒再糾纏,輕聲道謝后又閉上了眼睛。
只留下春心蕩漾的英俊記者,想說話又不太敢。
那個記者后來在喻傾醒來后,又試圖和她搭過話,火車又累又硬,喻傾并沒有興趣在這樣的情形下,再找一個備胎,看出記者的心思后,用英文直接說了一句她有未婚夫了。
外國記者這才悻悻作罷。
火車坐久了全身都是酸痛的,一般人都很受不了,跟何況是病怏怏的喻傾。
喻傾第二天下午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身體都快散架了,她有些難受的舒展了一下身子,抬起頭就看到了車站接口站著幾個穿著軍裝,身形挺拔的軍人。
江南軍系在顧梟的帶領下紀律嚴明,顧梟這次帶來沿海的直系部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喻傾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劉副官在顧梟身邊待久了,最是理解喻傾對顧梟的重要性,看到喻傾的身影后,殷勤地大步走上去。
“喻小姐辛苦了,行李我來拿吧,車和賓館都已經準備好了,喻小姐您這邊請。”
喻傾朝著他們友善地笑了笑:“麻煩了。”
溫和禮貌的樣子讓人好感度倍增,有個年輕士兵是通訊部門的,平日里報紙雜志看的多,看完喻傾的文章后,本來就很佩服喻傾。
沒想到真人半點不像她文章里那樣激情澎湃、熱血英勇新青年的樣子,反而溫柔清正、干凈疏朗得像一捧雪。
只有那雙眼睛是和想象中一樣的,堅定有力、清朗澄澈。
通訊兵只敢看了一眼就臉紅地低下了頭,半點不敢對上喻傾的眼眸。
早聽說少帥和喻小姐伉儷情深,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顧少帥這邊剛剛受傷,喻小姐就難掩一身疲憊地來找他了。
劉副官不知道通訊兵的這些心思,他拎著喻傾的行李,將喻傾帶到了車上。
“喻小姐,您現在是要去醫院看顧少帥,還是去賓館先休息一下?”
喻傾本想脫口而出醫院,可又在看到后視鏡里自己難掩疲憊的面容時愣了愣。
“我還是先去賓館吧,一個小時后,再麻煩劉副官送我去醫院可以嗎?”
喻傾臉色蒼白,整個人溫柔到了骨子里,難以想象就是這樣的女子幫顧少帥生生扛住了那么多的壓力,劉副官心中酸澀,連連點頭。
“一點都不麻煩,我這就送您去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