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了叫富貴,難聽點就是土。
和顧梟冷硬軍閥的氣質半點不搭,和她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心里有種不良的預感,拿著碗的左手不自覺往后縮了縮:“你……干嘛?”
她在這個世界確實沒見過鉆戒,可顧梟也不至于弄個這么丑的東西來吧。
顧梟沒看出喻傾內心的驚恐,神情難得有幾分害羞,聲音小了一些:“方才你睡覺的時候,我跑了沿海所有的首飾店,這個是里面最貴最好看的戒指了。”
“我……想送給你。”
喻傾:!
她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真是送給我的。”
她神色頓了頓,還是不太能接受這么有意義的戒指,會是這樣的款式,斟酌了一下字句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額,所以貴也是有道理的,這厚度寬度,都快趕上扳指了吧,我記得以前我家以前的老管事就戴著這樣一個,不過他那個是摻了其他材料的。”
顧梟聞言眼睛亮了亮,大聲朝著病房外喊了一聲:“劉峰,你進來。”
喻傾神色微僵,有那么一瞬間以為他要讓劉副官去換一對,可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好在劉副官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顧梟朝他揚揚頭:“你快把那個鑒定證書什么的都拿出來給夫人看看。”
喻傾腦袋上方冒出了一個小問號,她弱弱開口:“我怎么就成夫人了?”
顧梟眼神躲了躲,有點心虛又有點開心的樣子:“其實早就該改口的,我們倆畢竟都訂婚了,也不能總這樣不清不楚地讓他們喊著。”
喻傾有些哭笑不得,還沒說什么就被劉副官塞了一手各種證書。
確實是純金的,價格高的讓她瞠目結舌。
她心知顧梟心中有坎,從價格這方面開口他肯定不答應,還會覺得她是跟著他受了千般委屈,指不定會難過多久。
她見顧梟也聽不懂她的暗示,便及時改口換了個措辭:“這純金的,會不會重了些,我總覺得……”
顧梟這下子像是得了令一般,更精神了,“不重的,我試過了,我給你戴上看看。”
顧梟眼里都是讓人不忍心拒絕的神采,像一只搖著尾巴等待寵幸的大狗狗,喻傾嘆了口氣,最后自暴自棄地伸出手:“也行吧。”
顧梟這下子呼吸重了幾分,整個人都坐直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拿過喻傾的手,給她戴上了金戒指。
喻傾注意到他的手指都在抖。
她有些感動,可這大金戒指又實在看著有些糟心,便抬起頭看向顧梟那張俊臉,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生氣,無奈地伸出手,給他看個夠。
顧梟看戒指,她看顧梟。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顧梟看著看著,眼眶居然紅了。
顧梟表現的這么鄭重滿意,喻傾努力克制自己看向戒指的**,以免自己實在忍受不了會將它摘下來。
她輕輕嘆了口氣,拿過一邊的另一枚戒指,拉過顧梟的手給他戴上,自顧自小聲說到:“好像是不太重。”
顧梟看著喻傾給他戴戒指的樣子,眼睛更紅了,不想被喻傾看到他這樣丟人又不太硬漢的樣子,偏開頭有些悶悶地開口:“那當然,我挑了好幾個小時。”
氣氛正好,顧梟又一副感動滿足,幾乎快要潸然落淚的樣子,喻傾實在不好意思潑他冷水,只能含糊的應了一聲。
只有一旁的小鯨魚快能痛痛快快的吐槽,它幾乎要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哈,阿傾,顧梟這是什么審美,他好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