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的話語,還帶著幾分客氣,這下幾乎就是明晃晃的敵意了。
陸明道臉色幾乎全變完了,昨日喻傾和他們交代了顧梟和顧百川的往事,其中自然包含了喻傾含淚被逼出國的過往。
他們沒有經歷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但也能想象當時才剛滿18歲的喻傾有多絕望。
而今從夏霽月口中說出來,但好像喻傾是那種愛慕虛榮,為了金錢權勢而拋棄了顧梟的女人。
可是這怎么可能?
他親眼見證兩人的愛情,四年前兩人就如膠似漆,幾天前更是看到喻傾哪怕自己累到暈倒,為了不讓顧梟擔心,求著他們不要告訴顧梟。
陸明道心中敬仰喻傾,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兩人之間的愛情,哪怕說這話的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此刻也聽不下去。
“霽月,閉嘴。”
陸明道聲音里已經帶了幾分冰冷,不同于從前的溫和,夏霽月卻更加惱怒不平了。
抬眸看向喻傾,卻發現她神色未變,依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神色無波,就好像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夏霽月出生于書香世家,從小被寵得無法無天,性子自然是單純了些。
喻傾再出口時聲音溫和,卻不動聲色地挑動著面前這人的火氣:“聽說?霽月妹妹可知道一句話,叫做流言不可盡信。”
“流言,這算什么流言?”
夏霽月果然被她一臉淡然的表情挑動了,再出口時聲音都大了幾分:“難道不是你在顧梟哥哥最落魄的時候遠走國外,長達四年,你知道這些年來他在軍部過得有多不容易嗎?而今他重權在握,您倒是知道回來了,一回來就占了這少帥夫人的位置,當真是好生風光與輕松。”
喻傾聽著她的話,輕輕低下了頭,在夏霽月眼里就是她被自己說得羞愧難當,她越發得意高聲,繼續說道。
“顧梟哥哥被少年時的情誼蒙蔽,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我可不是那種傻子,你這樣的女人我見……”
接下來都不用喻傾親自開口,夏光風一巴掌就扇了下去:“夏霽月閉嘴,父親和我平日里,難道就是這樣教導你的?是非不分,聽風就是雨,你可曾有半點夏家兒女的樣?”
夏霽月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這個平日里最寵自己的哥哥:“哥,你為了她打我?”
夏光風被自己這個妹妹口不擇言的愚蠢氣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方才那番話該不該打?你阿傾姐姐,什么時候得罪過你了?你要這樣一口一句刺她的心?”
夏霽月被夏光風的暴怒嚇傻了,又轉過身看向陸明道,發現他也是一副怒而不發不贊同的表情,看著自己。
“霽月你今天這番話真是說的太離譜了,你阿傾姐姐為國為民,與顧兄也是情深義重,你半點不了解她的為人,就憑借一些風風雨雨肆意評價他人,著實不應該。”
喻傾仍然低著頭,平日里溫和淡雅的表情也不在了,只剩下無邊的疲憊,一副委屈壓抑到了極點的樣子。
陸明道和夏光風是知道她最近有多辛苦的,如今受了這般委屈,卻顧及朋友的面子,也只是隱而不發的低頭,兩相對比之下,兩人便越發對夏霽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