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傾還想繼續拖延時間,可是凱文卻不想再陪她玩鬧了,直接冷哼一聲:“恐怕夜鶯小姐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我說話的真假吧!”
“讓我猜猜您這么打著太極究竟是為了什么?”
喻傾在那一刻心臟狠狠的漏了一拍,但她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等著凱文再次開口。
“你是因為對這個房間里的什么東西還留有不舍?”
當凱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喻傾,就連小鯨魚的呼吸都停住了。
不過很快,凱文又繼續開口:“或者您是在等人來救你呢?喻、傾、小、姐。”
場面一時凝澀,無人開口,凱文被喻傾拿槍對著腦袋,卻氣定神閑的好像他才是那一個獵手。
小鯨魚的尖叫已經在喻傾耳旁炸開:“阿傾——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他怎么這么聰明?怎么辦?怎么辦?”
小鯨魚急得團團轉,但是喻傾心中卻猛地松了一口。
因為凱文在認出她的身份以后,他的思路完全就被帶偏了。
喻傾已經看出來,凱文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相信過,自己真的從這個書房中獲得了什么東西。
這是他出于對自己所有安排的自信,說不定連這個窗戶外面的守衛沒有被堵上,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夜鶯出現。
否則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這么短的時間內喻傾就會被發現。
但其實這也不全然是壞事,正是因為凱文機關算盡,對這個書房所有的秘密都牢牢把握在手中,所以他才自信喻傾不可能從中獲得任何情報,所以他才從始至終都是玩世不恭的態度,最終甚至將喻傾在凱文出現后,一切反常的舉動都歸結于一個原因——這位身份尊貴的少帥夫人,在等人去救她。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喻傾可以在短短十分鐘之內,破譯保險柜的密碼、電報的密碼和通訊設備的密碼。
這些東西都是凱文一手策劃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些東西,守衛有多么嚴密。
只是喻傾有系統空間,她有小鯨魚的錄像帶,她在前幾個世界里又是破譯通訊設備的高手。
可以說喻傾本人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bug一樣的存在,所以也不怪英明了這么久的凱文思路會誤入歧途。
喻傾腦中閃過了很多個想法,但在現實中也只不過是剎那而已,她飛快評估了目前的狀況,對于自己的優勢和劣勢,然后最后開口竟然干脆承認了:“對,我是喻傾,所以呢,凱文先生,你想怎么樣?”
然而,凱文絲毫沒有自己正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自覺,正相反,他好像還對探尋這位闊別已久的老對頭有著更加濃厚的興趣。
“喻傾小姐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認出你的身份來的嗎?”
這一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樣子讓喻傾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輕輕開口:“不想。”
拒絕得干凈利落,然后凱文卻并沒有這么容易放過她,相反,凱文嘻嘻一笑:“我只是猜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凱文這時腦袋往上動了動,像是很想看一看喻傾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的表情,然而喻傾左手狠狠的一緊,讓他動彈不得。
凱文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喻傾太過冷漠,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我知道夜鶯小姐一直在等著您的救援來到這里,可惜啊,可惜。”
喻傾終于按照自己目前的人設給出了一點正常的反應:“什么意思?”
“可惜這大使館周圍其實早就在您和我對話的時候,被我們的人團團圍住了,您以為您是在拖延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