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心中默念不與鬼才論長短后,便回到了裴管家身邊,與黎星晚保持一定距離。
“黎老爺子,黎老夫人,你們二人現在還需要療養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日希望兩位不要放松警惕,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們身邊。”黎星晚站起身,把自己寫的這些藥單放在兩張病床中間的床頭柜上,退后兩步,望著二老正經的提醒。
黎老夫人與黎老爺子同時望向黎星晚,似乎沒有想到,黎星晚到現在還是沒有改口。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此前晏夫人與他們說的那番話。
雖然還是無法拂下面子,可黎老夫人還是坐直了身體,十分認真的看著黎星晚,語氣誠懇:
“小晚,我知道,我們當年如此說你敬重的人觸碰了你的底線。
可是……我們并未真正小瞧過那些藝術家,當時是我們說話沒有過腦子,我在這里,鄭重的與小晚你,還有小晚你敬重的爺爺奶奶致歉。”
黎老夫人這真誠的道歉模樣,黎星晚抿嘴,內心掙扎一番后,才無奈嘆氣,望向黎老夫人:“我知道。
不必道歉。”
就算他們心中真的對藝術家有誤解,那么,就用實力去征服每一個有誤解的人。
“小晚啊,”黎老爺子吃飽喝足,便用那和藹的語氣輕聲說著,“我們現在也想通了。
只要你開心,回不回黎家都沒有關系。你不認我這個爺爺也罷,不認老婆子這個奶奶也好,都無所謂了。
只要你每年都能夠抽時間來看看我們兩個老人就行。
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黎老爺子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在座各位有一瞬間心肌梗塞。
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黎老爺子,原來也會有妥協的一天。
這是黎老爺子與黎老夫人退N步后所求的,而黎星晚也不是得寸進尺之人,這個要求于黎星晚而言也并不苛刻,她便答應了黎老爺子的要求。
這段時間,黎星晚寸步不離的守著黎老夫人與黎老爺子,原本說和晏瑾庭單獨享受二人世界,卻被這人為之禍給破壞了計劃。
裴管家最近則是按照黎星晚開的方子去比較小的藥店抓藥,并且親自熬藥,每一個步驟都未松懈,生怕一不小心,就再次飛來橫禍。
漆黑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只短矮的蠟燭火光映照在墻壁上。
晏肆面無表情的俯視著跪坐在地上已經陷入了瘋癲的葉欣,一言不發。
“說,你是不是‘修真者’派來的臥底。”
晏肆聲音不同往日,十分冷漠,凍得人發寒。
葉欣卻一直在喃喃自語:“呵呵呵……我只不過是一顆被拋棄了的棋子罷了。
我都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修真者’?對哦,我記得我小時候就是被抓去了那個實驗室咳咳咳咳……”
葉欣才剛清醒了一點,隨即就開始劇烈咳嗽,并且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死了。
晏肆望向上方的攝像頭。
樓上的監控室內,晏瑾庭手中把玩著一顆文玩核桃,低調的黑色皮鞋被擦得锃亮。
燈光照射在皮鞋上,皮鞋反射出凌冽寒光。
而他身后,站著一身紅衣的顧芝芝與穿著白大褂吊兒郎當的顧忍。
“我說晏大少,你叫我和顧芝芝一起來是干嘛?就為了看這個瘋女人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