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根本不知,黎星晚每次與他相處時,都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體內的暴躁因子,還有那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反射弧。
夜里注定無法入眠。
天將大亮,黎星晚才趴在桌上迷糊的睡著。
待到醒來便已是下午,烈陽正盛十分。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對面潔白的瓷磚上,好不耀眼。
晏瑾庭去了公司處理些許小事,此刻,偌大的公寓內只留下了黎星晚一人。
打開放在桌上的電腦,黎星晚查看著知網公布的最新論文,眼尖的發現,在生物學文獻中,有一則類似研究動物RNA自主排序的論文。
全文雖然都是以章魚為例,但是她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人類的DNA與RNA按理而言是不可能自主排序的,哦不,地球上所有的生物,按理而言,都不可能自主的改變自己的基因序列。
除非,動用非法的手段。
知網中又怎會出現這種類型的的論文?那群教授都不審核的么?
太多疑惑撲面而來,謎團一個接一個席卷大腦,黎星晚最終也只能把這疑惑壓在心中。
下午六點,晏瑾庭準時準點回到了公寓,并且貼心的給黎星晚帶了養胃的粥。
打開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穿著白色直裰,頭發用一根白玉簪隨意挽在腦后的人兒。
她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電腦,似乎在苦惱著何事。
“星晚,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么?”晏瑾庭見黎星晚身上散發著絲絲低氣壓,換上拖鞋后,徑直走到黎星晚身旁,語氣溫柔。
黎星晚把電腦合上,故作鎮定:“無事。”
并未持續聊這個話題,晏瑾庭識時務的轉移話題,而黎星晚也十分配合。
茶余飯飽,黎星晚與晏瑾庭移步到書房看書。
晏瑾庭本就是京城大學哲學系的博士生,書房中各式各樣的書籍數不勝數。
黎星晚也算得上是飽讀詩書之人,但,晏瑾庭的書柜里,藏著許多她從未見過的書籍。
“晏少,你收集這些書,怕就花了不少錢了吧?”黎星晚隨意從書柜中拿出一本英語原文書。
看這已經泛黃了的紙張,應該是幾十年前就出版的舊書。
沒想到晏瑾庭居然還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晏瑾庭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翻閱著手中的《純粹理性批判》。
這是西方哲學中的經典之一。
聞聲抬頭,晏瑾庭聲音中不見一絲波瀾:“沒有。
其實并不算貴,一整個房間內的書大概就小幾十萬。”
大概就是小幾十萬……
不算貴……
這對于黎星晚而言,是不小的沖擊。
畢竟在她心中,一瓶天然香精一公斤若是上了小幾十萬那便是貴的離譜了。
“你開心就好。”她也沒說其他,別人的經濟狀況與自己不同,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把原文書放回書柜,黎星晚兩手空空來到晏瑾庭身旁坐下,與晏瑾庭一般,雙腿交疊,并半倚在沙發上。
“嘭!”
剛想閉目養神休息片刻,屋外便傳來了一聲巨響,玻璃落地的清脆聲音讓二人同時直起身來。
陰暗處,晏肆忽然從陰影中出現,他的手中,拿著一對彎刀。
大步流星走到黎星晚與晏瑾庭面前,他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勢,十分認真。
可,敵人還未進入書房,黎星晚無情的吐槽卻率先進入了晏肆耳:“晏肆,來的人打不過我。”
所以,你過于緊張,大題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