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朝著黎星晚投去了欽佩目光,而晏瑾庭只是坐在一旁,等待著校長告知。
在三四十年前,京城大學各種各樣的實驗室逐漸開始設立,那時大家都在模仿著西方的實驗室來建造,畢竟當年的華夏,在這方面并不成熟。
那一年,校長才剛考入京城大學,他記得有一位文質彬彬,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外國人,來到了京城大學并且設立了“生物研究所”。
原本京城大學內部其實已經有了生物研究所的,不過,礙于那個人背后的勢力,所以他們,只能夠看著第二所生物研究所在京城大學內建立。
而這所所謂的研究所,而且就是現在那華夏的“修真者”研究所的前身。
而進入其中的第一批研究員當中,就有,黎星晚與晏瑾庭一直想問的那陳勁松。
當年,那所“生物研究所”其實并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不過,他們需要給他們提供的小白鼠實驗兔子與實驗狗是其他的研究所的五倍不止。
五年后,京城大學的學生,時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那么三四個人。
在前三年,沒有人能夠找得到他們,就算是警方出動,他們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直到后來,有一位學生一不小心走錯了路,以為那“生物研究所”是他該去的那所,但是當他打開門之后,看到了那被透明液體浸泡著的人的赤果身體,還有那被捆綁在鐵板上的熟悉的人時……
大家才恍然大悟,也瞬間明白,這么多年消失的那些學生,到底去了哪里。
警方出動,把這所“生物研究所”拆掉,但是,他們并沒有抓到在其中做實驗的那些所謂的研究員們。
而在那研究所的后方的樹林當中,埋著無數人的尸骨。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嚴重,所以上頭選擇保密,但是也有不少人通過秘密的渠道知曉了此事,所以,京城大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是那么受人青睞。
而隔壁的京華大學就趁機而入,把不少人才給搶走了。
明明是在訴說十分嚴重的問題,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說著說著就扯到了京城大學和京華大學的愛恨情仇之上。
京華大學與京城大學其實已經斗了很久了。
這可是在社會當中廣為流傳的小八卦。
圍繞在房間內的余音緩緩散去,氣氛十分沉重。
黎星晚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晏瑾庭如同料到了什么一般,但那個端起了手邊的茶杯,小抿一口。
聽起來此事似乎很簡單,但是若是細細品來,便會發現其中端倪。
冷夏已經起身站在了黎星晚身邊。
“大概就是這樣。”校長把話說完之后,便無力的癱坐在了凳子上,“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料到會釀成如今的結果。
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那么多的科學怪人,真的會為了所謂的科研成果不惜殘害同類。
如今,我們想要彌補卻根本找不到法子。”
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校長覺得自己忽然輕松了不少。
他一直把這件事情視為不可說的秘密,畢竟這事關京城大學的榮辱,但是當說出來之后,他發現,其實只有把話挑明,才能夠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活著。
“知道了,多謝校長,愿意如實相告,感激不盡。”朝著校長微微鞠躬,黎星晚緩緩起身,再度向校長鞠躬道歉之后,才與晏瑾庭和冷夏一同離開。
校長滿臉無奈。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了別人一巴掌,還給別人一顆棗嗎?
望向窗邊,校長的神情逐漸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