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黎星晚已經在熟悉的大門前停下。
下意識抬手準備敲門,一道黑影忽然遮蓋住了身后的光亮。
抬頭,黎星晚正好對上晏瑾庭帶著淺淺笑意的目光。
“星晚,早上好。”晏瑾庭大手撫上黎星晚小巧的腦袋,并且肆意揉搓。
黎星晚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的打量了晏瑾庭許久,最終別開視線,悶悶說道:“晏少,你再這樣,我的人設就崩了。”
是的。
在不少學生還有網友的心目當中,黎星晚似乎都是十分冷漠的形象……
倒也不是說黎星晚真的冷漠,只是平日里給人清冷如仙之感,會讓人不自覺的將其捧得高高的,并把黎星晚當做那“只可遠觀,不可褻瀆”之人。
嗯……要是讓他們發現晏瑾庭正在對他們心中如謫仙一般的人實行摸頭殺……
怕是會讓不少人驚掉下巴。
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黎星晚才出聲反抗了一下。
晏瑾庭輕笑一聲,反手將黎星晚拉入懷中,并把大門打開帶著黎星晚走入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雖然還有其他的工位,但是,校長已經將其他教授轉移到另外的辦公室當中,將這里留給晏瑾庭。
畢竟……晏瑾庭私下還需要處理不少事情,而黎星晚也恰好偶爾需要與晏瑾庭議事。
他作為京城大學的校長,自然是不會虧待了晏瑾庭的。
嗯……雖然晏瑾庭平日里不太好伺候,但是對于京城大學哲學系而言,晏瑾庭我是難得一見的好導師。
哲學本是一門非常枯燥乏味的學科,但是在晏瑾庭的講解之下,卻意外變得生動有趣了些。
雖然該背的知識點還是要背,該記的東西還是得花時間去記憶,但那原本抽象的文字似乎并沒有那么難理解了。
不僅如此,其實學校當中還有不少學生傾慕晏瑾庭。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再說名草有主,她們也只好把自己這異樣的情愫,埋藏于心底。
可是,總有些人不會隱藏——
剛進入辦公室,黎星晚便瞅見了晏瑾庭工位上的那一封粉紅色的信封。
晏瑾庭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微微皺眉,對此也沒有任何感覺。
黎星晚卻忽然伸出了調侃之心,她邁步走到工位面前,伸手將信封打開,但并未拿出其中信紙,反而是將,這信封遞給了晏瑾庭。
“晏少,念念。”黎星晚臉上帶著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似在調侃。
又好像是在好奇。
“……”晏瑾庭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他望著對面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愣是生不起一絲氣。
罷了。
早就知道黎星晚于他而言就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存在。
除了某些必要的事情,晏瑾庭都會依著黎星晚。
接過情書,晏瑾庭將信紙抽出,可是信紙上寫著的并不是所謂的情話。
而是血淋淋的四個字。
“期待見面。”
沒有人落款。
這個字體也過分潦草,看起來就像是才學寫字沒多久之人所作。
若是其他人,或許會當其為小朋友的惡作劇。
只是……
晏瑾庭下意識將信紙拽緊,并未念出聲,雙目邊框微微發紅,如同一只即將發怒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