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不需要勞煩你罷了。
何況你的事情應該也挺多。”黎星晚靠在床上,病床自動升起一個舒適的弧度。
她不理解。
為何云星珩作為那么多個世界的主神,能夠這么閑。
居然有時間來陪她演戲。
而且……演得唯妙唯俏。
她若不是知道自己還沒死怕是都要誤以為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一聽此言,云星珩尷尬的轉過身去,望向窗外那片有些霧蒙蒙的天空,語氣不由得緊張了點:“咳咳,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處理世界的蛀蟲。
你做的不錯,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你已經嗝屁了。
不過,既然是要演戲,那么就要演得逼真一些。
葬禮得辦,而知道你現在還活著的人,越少越好。
就算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也最好不要讓她們知道,你活著的事情。
否則,很容易被陸司年抓到把柄。”
云星珩認真的看著黎星晚,眼中滿是凝重。
似乎是感覺到了另外的視線,她抬眸,正好對上晏瑾庭不贊成的目光。
“不,我覺得對于有些人而言沒有必要保密。
若是在此事上欺騙他人,那么有一部分人便會覺得星晚并不是真正信任他們。
而星晚苦心經營而疏通的人脈網,或許就會因此而分崩離析。”晏瑾庭平靜的辯駁,“星晚本是不喜交際喜歡獨處之人,費了如此大的功夫建立的信任若是在這一朝一夕之間破滅豈不可惜?”
蹙眉,杏眼微瞪,云星珩似乎沒有想到晏瑾庭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知道的人越多那么泄露的幾率就越大,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個常理。
更何況你們能夠確認你們相信的人當中不會出現叛徒?
嗯??”
“星晚看人的眼光從未出錯過。”
“就算如此一切還是得小心行事,小心駛得萬年船。”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
晏瑾庭與云星珩兩人間的那股火藥味漸漸濃郁,兩人各執其詞,都十分有道理。
整個空間當中,那些等級比較低的神與方酒玄一般都被定住了,只剩下季思年一人坐在不遠處的角落當中,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著這兩人辯論。
嘖……
不得不說文科生是真的很可怕。
看看他們,不過是過了一點點時間,他們就從原本的話題扯到了歷史以及古代哲學……
現在話題還在不停的變。
在激烈爭吵的幾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黎星晚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
她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即便一言不發,但……
她此刻確實有些許不適。
畢竟……這兩人一辯論起來便沒完沒了,云星珩施展了空間結界,所以整個房間當中的回聲愈發明顯。
簡直不能夠只用“吵鬧”一詞來形容。
“我自有判斷,云星珩,晏少,你們……可以先不吵了嗎?”實在是受不了之后,黎星晚才開口打斷了兩人爭論。
聞聲,云星珩倒也沒有再反駁,只是默默點頭,而晏瑾庭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