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輕捏起茯苓細白的下巴,深深注視著她眼眸中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當真半分摻不得假。
他粗糲的指腹便體貼地替她擦掉蹭到唇角的淡粉口脂。
臉上的冰冷適時融解。
兩人真的開始像一對熱戀中的眷侶,攜手從滿目瘡痍的地方離開。
回到繁華的街道,周薄輕主動拎起那些包裝精美的成衣袋子,耐著性子陪女子閑逛。
沒過多久,日落西山。
茯苓的臉龐仿佛被夕陽余暉鍍上一層薄薄的金箔,美麗的女子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迷人的風情魅力。周薄輕注意到路人目光都不由追逐起來,要不是他一直跟在身旁,肯定會有人過來搭訕。
一股憎恨與獨占欲因此在男人心中不停洶涌。
憎恨她無時不刻招蜂引蝶,以及想要獨占屬于自己的獵物。
茯苓毫無察覺地轉頭,一臉意猶未盡,“良人明天還陪妾身出來逛街嗎?”
看著快要落網的漂亮獵物,周薄輕壓下所有心緒,因勝券在握,便平靜的縱容她所有過界的言行。
他說。
“如果你想的話。”
茯苓伸手,“那我們約好了,拉鉤。”
年輕的軍閥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她溫軟的手指。
兩人指尖交纏,立下約定。
茯苓笑了。
良人呀,你可千萬要當心。
畢竟有些偽裝,剛開始是逢場作戲,但殊不知,人在戲中,早已身不由己。
短短三日,轉眼即逝。
這三天周薄輕一天比一天扮演得好,如果忽略兩人間的深仇大恨,他們當真像一對貨真價實的新婚眷侶。
不得不說,前天其實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唐夫人母女趁著下人沒注意,撬開窗戶悄悄逃了。
倘若兩人直接逃出唐家,茯苓可能還不方便尋找她們。但兩人顯然不甘心放棄唐家的潑天富貴,于是在知曉近期周薄輕不知為何留在唐家,便立刻求到少帥面前。
彼時大堂內只有周薄輕一人,唐靜柔直接哭哭啼啼撲了過去。
“少帥!我堂姐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不僅手刃親人,還軟禁我和我娘,求少帥為我們主持公道!”
說完,她挑了個自己最美的角度抬起頭。
卻看到周薄輕眼神注視著自己身后。
唐靜柔后知后覺地轉頭。
茯苓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唐靜柔咬了咬下唇。
這件事她沒錯!
當著堂姐的面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告狀!
可她千防萬防,防不住周薄輕和敵人是一伙的。
“我替你處理掉她們?”年輕的軍閥冷酷出聲。
處理?
……處理誰??
唐靜柔沒有反應過來。
等被副官抓住后,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要被處理的。她沖動又激憤掙脫了束縛,拿出自己藏起來的釵子,向茯苓刺過去。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可惜刺殺未遂,不知何時過來的年輕少帥,竟抬手握住鋒利的釵頭。
鮮血順著男人手掌一滴滴落下。
但他仿佛沒有痛覺,軍帽下的雙眸平靜得嚇人,冷聲命令:“把這個瘋女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