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天陸凌經常下山且晚歸,回來還帶著一身隱晦的脂粉味,別是除嘗風月,行差踏錯,覺得出賣年輕的肉/體也不失為一種賺錢手段?
更別說,就在茯苓問他的途中,當真有一行人敲鑼打鼓上了山。
四個身材魁梧的轎夫抬著一頂鵝黃色的軟轎,轎頂四周墜下一串串銀鈴,隨著行動間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抵達洞府,軟轎停下。
一個頭上插滿珠釵的女子從轎中踏出,把手放在唇畔,女子開始呼喚:“陸道長——陸道長你在嗎——?”
多教人誤會的一幕。
多像是相好的從山下找上來!
陸凌沒來得及解釋,就見香風一掠,茯苓先一步離開洞府。
人族女子眼神一晃。
下一刻,便看見一張艷若桃李的臉龐,她眼里頓時閃過驚艷。
窄袖輕羅,吳帶當風,好生漂亮的姑娘。
于是沒等茯苓說話,那女子立馬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熱情地問:“是云夫人嗎?”
“是。”茯苓眨了下眼。
其實她出來,主要是因為察覺到如今原主劇情已經進行到中后期,若是不出意外,這女子的出現,是會推動劇情的。
陸凌恰好從后面跟出來,悄悄對她咬耳朵:“我這幾天給淮南一個富商家除了只妖,以往那些人給我錢我都不要,但是這次……”
他要了好多好多錢,就為了給這只壞妖精買那張寒玉床。
這富商家的姑娘,曾經被妖邪侵體,以致纏綿病榻多時,這回除了妖邪,她特地親自上門道謝,以示誠意。
又邀請他們過十日,去吃婚禮筵席。
女子早前便議了親事,如今病好了,也算雙喜臨門。
陸凌一臉認真,“我定會攜夫人到場。”
女子小小聲說:“陸道長為在我家除妖之時,每日晚歸,我爹爹怕天黑路滑出了差錯,每每想留他住下,但他每每拒絕,說家中還有夫人等候。我和爹爹議論,陸道長的夫人定是極漂亮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茯苓笑了笑,很滿意。
看來小道士很乖,比她預料中淪陷的更快,就不知道當遇到重大抉擇時,他會如何選擇?
不得不說,她十分期待。
*
這家富商在淮南一帶名聲極盛。
同一時刻,燙金請帖也被送到了淮南王府。
臥房內,晏秋盤腿坐在白玉床榻上,鴉羽似的睫毛覆上一層冷霜,唇瓣淺淡如雪,他一身氣息至陰至寒,竟然與曾經至剛至陽的道氣背道而馳!
是了,他的夫人一身鼎盛妖力,是由他一手靈泉靈藥親自灌養出來的,他實力不及夫人,為了捉捕負心薄幸的女人,自然只能中途修了邪道——
晏秋長睫一掀。
瞳仁幽深,冷艷且血腥。
我的夫人,多日不見,你可想念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