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眼瞳深冷,一手化開茯苓的力量,并狠狠箍住這個偷襲者的腰身,拉近兩人距離,他垂下頭。
“我的夫人,別玩這些雕蟲小技了,在說一遍,你夫君不再是昔日那個任你隨意奴役欺辱的小可憐了。”
透著血腥的字句在殷紅的舌底滾了一邊,被一字一句推出唇齒。
“你,該為曾經的作為付出代價了。”
他的力量強于她數倍。
如今。
他們主仆的身份。
徹底顛倒。
晏秋目光正好落在茯苓精致的耳骨上。
說完,張口便咬。
茯苓耳朵一痛。
一行鮮血冷不丁墜下來。
少年又一點點舔#舐掉她耳廓上的殷紅,好像那是無上的美味,被他壓在舌尖仔細品味,竟覺得那比烈酒還芬芳醇厚,滿口生香,甘甜醉人。
這人可真狗。
茯苓推他胸口,推不動。
偷襲未果,她雙手便勾住他的脖頸,含笑說:“隨意奴役欺辱?這話說得好生不講道理,小相公,誰逼你啦,那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倒是我。”她語氣帶著女兒家的抱怨,嬌氣的嗔怪,“當初被你從樹上說帶回來就帶回來,如今也是,我可從來沒有選擇權利呢!哪有這么不公平的事?”
茯苓眼眸清泠泠的,仿佛在說:
換作是你,你在樹上長得好好的,自由自在,突然某天被人帶回家拔苗助長,若她不奮起反抗,難道要像個小寵兒一樣供他褻#玩么。
所以,這些就是她背叛他的理由嗎?
就是她跟陸凌廝混在一起的理由嗎!
晏秋眼瞳晦暗,早已心存芥蒂。
反正任茯苓身上張了千百張口,他也不會放過她。
“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
茯苓心說。
這倒是。
就連天道都有它極度偏愛的寵兒,比如你,無論落到什么地步都能絕處逢生,可真不公平。
晏秋掃過她耳上的傷口,故意狠狠按住,一股莫名刺骨的疼痛令茯苓皺起眉頭。
旋即,他捉了她的唇作勢要吻,茯苓搭在他肩上的手,卻一把扼住他命運的后頸。
她幽幽地說:“是啊,這世間本就不公平,既然如此,你若恨我,怎么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晏公子專喜歡跟仇人抵死纏綿?”
若是外人來看,定然會以為兩人在纏綿相擁,但實際上,茯苓指尖劃過陸凌后頸,一道血線幽然落下,只要他再敢輕舉妄動,她便不客氣了。
被如此威脅,晏秋毫無懼色,目光反而亮了亮,“我啊,才舍不得讓夫人守活寡,特意從地獄里爬了出來,又怎么舍得讓你輕易死去?像夫人這樣身嬌體軟,唇舌功力非凡的女子,可是萬里難覓。”
茯苓突然覺得自己后腦勺好似被人敲了一悶棍,她雙眼一花,往后頸一抹,一手的血。
晏秋抱住她,“這是我初學的妖契,看來效果斐然。從此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妖寵了,你傷我一分,便是自傷十分,夫人切勿再攻擊流溪。”
原來他方才咬她耳朵的舉動不是突如其來的惡劣情#趣,而是在試圖以契桎梏她。
少年指腹摩擦她的傷口,愉悅嘆息。
“你瞧你,怎地流了這么多血,夫君真是好生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