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說話了嗎?”茯苓立刻打斷。
晏秋訝異了下,慢慢的,他沉默下來。
……她是要開始欺負他了嗎?
少年表面平靜,腦子里卻在胡思亂想,好像他們的地位又顛倒了?他明明是想狠狠報復她的,掛在墻上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
可是……
一抹嫣紅從少年臉頰漫到耳垂上。
她不讓他說話,那他便不說話好了,反正她又不能殺了他不是嗎?
他一邊有些厭惡自己的毫無底線,一邊又忍不住想看茯苓接下來會做什么。因此少年逐漸不再掙扎,安靜的掛在墻上,深不見底的眼瞳眨也不眨的盯著茯苓。
有些期待。
我淦。
旺財滿腦子天雷滾滾,覺得茯苓和晏秋好像把劇本拿反了。不是,晏秋你倒是硬氣一點啊???拿到第一手強制愛劇本的你到底在期待個什么??
不是沒有,它真的沒有感到可惜,它真的不是敵方臥底——第二條是真的!
接下來可能少兒不宜,茯苓把旺財關進了小黑屋。
面壁思過時間:24h
旺財:【。】我謝謝你全家。
茯苓摸了摸少年性感的喉結,他吞咽速度明顯加快,喉結上下滾動。
茯苓一撩眼皮,慢慢地說:“相公,你說你,既然僥幸活了下來,又恢復了雙腿,就老老實實躲著我走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來惹我?”
晏秋聽到她說。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難道不好?”
——不好。
“我和你師兄在一起又與你何干?就算不是你師兄也會是別人,難道你想讓我為你守貞不成?”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么要跟別人在一起?
晏秋剛要說話,喉間猛然傳來一股窒息感,他眼瞳短暫的渙散,再度緩緩在茯苓身上聚焦。
晏秋嗓音干啞的問:“夫人,你想殺了我嗎?”
“不。這只是小懲大戒,還有,誰讓你說話了?”
茯苓若有所思,看來用這種方式不會傷到自己。
不過她并沒有把晏秋徹底惹毛的打算,活著才有意思,有意思的事還在后面呢,年輕人。
晏秋閉嘴。
“還記得我們的新婚夜嗎?”她聲音緩和,蔥管似的指尖滑到了少年腰身上,那里有一粒殷紅朱砂。
她緩慢的撫了撫,晏秋剛想說記得,卻想起她說過,他不能出聲。
于是少年腰身繃緊,兩粒星子般的眼瞳又一次渙散,驟然碎成一片汪洋星河。
“夫人……”他終于忍不住急切的呼喚了她,茯苓卻在這時抽身離開,似乎有些倦懶的回到水紅色床榻上。
獨留少年一人掛在墻上。
其實茯苓本來沒想睡的,就想晾晾晏秋,可折騰了一天,她一不小心沾枕即眠。
大約過了一炷香,她感覺臉頰濕漉漉一片,好像有只大狗用舌尖掠了一遍。
茯苓心說,這狗肯定不叫旺財。
少年眼瞳水波滟滟,在妖怪妻子耳畔低聲道:“……我的夫人,流溪好像更喜歡你了,你也喜歡一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