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日光溫柔的親吻著陸地上的每一個人。
但恢復意識的茯苓,心情卻算不上美麗。
她目光掃過自己被滾水燙紅的手背,抬頭看向身前的人。
那是個人高馬大的白俄女傭,帶著特有的種族優勢,站在她面前像遮天蔽日的烏云,但興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高挺的鼻梁將她整張臉襯得異常刻薄。
白俄女傭執著復古的老鎮玫瑰骨瓷茶壺,把滾熱的茶水澆在茯苓的手上。
“夫人,請收回你的手,你不能出門。”
白俄女傭刻板嚴厲的說道,“請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威嚴,我會將你的活動范圍限制在二樓,你將不能再下樓,請收回手,否則你連離開房間的權限都不再擁有,請不要讓我重復第三遍。”
一口一個請字,但無論言語還是行為,都是透露著對茯苓的輕蔑。
茯苓把手從雕花門把上收回來,白俄女傭眸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茯苓將四周一切收入眼底,同樣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周圍沒有其他人,很好。
有也沒事,來一個打一個。
“挑戰你的威嚴?”茯苓奪過對方手中的骨瓷茶壺,直接悍然砸碎在對方頭上,“這樣,算嗎?”
嘩啦一聲,瓷片碎了一地。
“啊——”
滾水和鮮血瞬間順著白俄女傭的額頭流下來,她慘叫一聲,表情震驚,口中憤怒的飆出俄語臟話,像是不可置信這個來自東方的金絲雀,怎么會做出如此不符合性格的行為。
女傭想要回擊。
然而茯苓很快就靈巧地來到她的身后,抬腿擊中她柔軟的膝窩,白俄女傭以一種狼狽的姿勢跪倒在地,還沒等她爬起來,一雙軟如藤蔓的手臂便從后勒住她的脖子,用著巧勁兒,讓她頓時無法呼吸。
“這樣,也算嗎?”茯苓貼在女傭耳畔,輕笑:“你的威嚴,還真是不堪一擊。”
女傭眼中慢慢流露出恐懼。
下午,古堡一樓大廳,茯苓穿著一身珍珠白的絲綢睡衣,坐在昂貴的古典黑漆沙發上,被襯得像是泰晤士河上的雪色天鵝,美得愈發令人驚心動魄。
白俄女傭拿著嶄新的骨瓷茶壺,倒了一杯英式紅茶,小心翼翼的遞給茯苓,“夫人,您請。”
茯苓接過,小酌一口。
回憶著剛接收的原主劇情。
這一次,顯而易見,她來到了大西洋彼岸的國度,一個危險又迷人的璀璨世紀。
原主的身份挺有趣的。
紀茯苓,剛大學畢業的普通少女,在一場畫展上偶遇了一位英俊多金的紳士,兩人一見鐘情,天雷勾地火,因此原主便離開了自己國家,跟一見鐘情的對象來到了他所在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