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喀啦。
伴隨著茯苓收緊手上銀鏈的動作,詭異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中不斷回蕩,逐漸,青年白玉面龐上漫起一片火燒云般的瑰麗彤霞,他喘息漸重。
吸血鬼的弱點并不在此。
所以,哪怕茯苓再兇殘,也不過是為他增添情.趣。
他,貌似更興奮了。
茯苓也不打算真搞死對方,只是小懲大戒。
聽,她耳畔現在是震耳欲聾的金幣掉落聲,果然某只吸血鬼是最肥美的羊。
此時不薅羊毛,更待何時?
茯苓把自己不知何時破損的指腹擦拭在他臉上。
鮮血在青年眉間蜿蜒出一道妖異紅痕。
她太過分了。
她在折辱他。
但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她之前問了什么問題來著?怎么不跟二哥共享她?他當下的回答是,如果跟二哥結盟,哪有現在如同走鋼索般的刺激?
好像一個不慎,就要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索性他本就是地獄惡鬼。
于是神賜予的劫難,皆是無上恩典。
京臉頰貼在面料柔軟的深黑鵝絨床罩上,口涎泛濫成災,以前從未想過自己面對曾經最討厭的已婚女人,竟會這般沖動興奮。
不,這跟已婚未婚沒關系,只因為對方是她。
只因為,是她。
無聲的嘆息消散在空氣中。
他喉結不由上下滑動,血瞳骨碌碌地轉著,眼角余光精準鎖定身后的倩影。
對方宛如冷艷又柔媚的蛇中女皇,盤在他寬闊平坦的脊背上,從第七節頸骨至尾椎承載著無邊春色。她踩踏他的尊嚴,用鎖鏈轄制著他,卻讓他第一次升起‘這樣也不錯’的念頭。
注意到了他的窺視后,茯苓腕骨一轉,在嘩啦啦的聲響中,將指腹上的那抹殷紅慢條斯理涂抹在唇瓣上。
“餓了嗎,想進食了嗎?”
她丹唇染血,慈悲的神發出海妖般的蠱惑。
因矛盾而美麗。
他說:“想。”
血族青年盯著那兩瓣浸血紅唇。
約會歸約會,他卻從未跟那些人類親密接觸過。
無論是牽手,擁抱,亦或是接吻。
但碰到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血族卻屢次升起親吻的渴望。
嗓子發干,京愈發渴了。
他嗓音暗啞,充滿渴求,如同最卑微的信徒,“求神,憐惜您的仆人。”
“仆人?”茯苓晃了晃鎖鏈,歪著頭,一縷黑發俏皮的黏在頰上,她頗為費解,“哪有仆人膽敢以下犯上冒犯主人?”
他很快回答,“我可以解釋,也可以道歉。”
“抱歉,神沒功夫聆聽仆人的懺悔。”
這句話仿佛是引爆炸彈的導火索,京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單手抓住頸上鎖鏈,將那快要陷入血肉的鏈條拉出來,嘭地一聲,禁錮斷裂。
銀光如水,寸寸滑落。
豺狼不再掩飾自己的欲.望,他一字一頓肯定道,“不,您有時間。”
倉促之中雙方位置交換,血族青年冰涼的手掌掐住那抹細腰,眸光向下,深黑的鵝絨床罩布滿凌亂褶皺,她的魚尾晚禮服也是黑色的,便襯得一身雪肌愈發耀眼奪目,一瞬間令男人愛火澎湃,震蕩了整個冰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