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馬上就要睡到美少年了,哪個富婆能頂得住?
白格不由自主手腳僵直。
所以他要被她介紹給女老板了。
他要被送走了。
要被送走了。
送走。
離開。
有什么東西剎那間不受控制的涌到了少年的眼眶中,令他開始視物模糊。
“嗚。”
他情緒崩塌得毫無預兆。
剛才還拽得老子天下第一的人,現在蹲在地上,一手抱住茯苓的小腿,撕心裂肺的喊,“郁茯苓!!我不要走!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他媽給你賺錢,給你打比賽,你要把我賣了,你是人嗎,你的良心呢,你玩完你爽了不要我了你怎么不直接殺了我啊!!”
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少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眼朦朧中,看到身旁女人彎下腰身,殷紅唇角帶著笑。
艸,把人賣了她還笑!
這女人果然沒有心的!!
冷不防的,卻聽到茯苓說:
“逗你的,哪有什么身家百億的女老板,那是咱們基地做飯阿姨。”
白格:“?”
“瞧瞧我們小哭包哭成什么樣了。”
茯苓從口袋里抽出一塊紙巾,捧住少年的臉擦拭。
白格卻顧不上自己被調侃了,他立馬探頭看去,走過來的人果然是做飯阿姨,手臂上挎著的也不是名牌包包,而是菜籃子!
少年一時間又驚又喜,又氣又惱,他被騙了!他又被騙了!
茯苓卻知道,他栽了,栽得再無翻身余地。
“剛才我給她打電話,你不是喜歡吃紅燒蹄膀嗎?特意囑咐她買點,感冒剛好不久,給你補補身體。”她笑著嘆氣,“我們小格,還是個孩子呢,我怎么會賣掉你?”
“我十九歲了,不是孩子了!”他打了個小哭嗝,嬌氣又任性的說:“反正,我我我我不同意分手!!”
“要分,也是你跟那個野狗分!”
最后,茯苓把少年送上樓,對方扔下這句話,吸著鼻子走了。
轉頭,她卻被某人雙胞胎哥哥堵在廁所。
白燃感受到了弟弟的心跳起伏,他也按耐不住了。
茯苓說:“這是女廁。”
白燃直接放了塊“正在維修”的牌子在門口。
然后,少年低眸,“你那天親了我,我想了幾天,覺得你應該對我負責。”他故意模糊那夜屋檐下的那個吻,是他主動的事實。
茯苓指尖觸上少年的眉眼,在對方忐忑的神情中,她最后不由道,“是啊,誰會舍得辜負小燃呢?”
白燃心一跳,捉住她的手。
旺財不由心說爸爸不會真沉浸于戀愛中了吧?
——怎么可能?
茯苓撫摸著栗發美少年的眉眼,情態繾綣迷人,眼尾劃過門外一閃而逝的主攻手隊長身影。
呀。
她毫無愧疚的想。
被發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