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不讓楊篤行想到三年前的那件事,已經幾月前讓奚好幫忙鑒定的那件藥師佛?
褚家!又是褚家!
“楊老,這怎么辦啊?”
“是啊,我們才鑒定了三分之一,就找出近十件這樣的,還不包括沒看出來的!”
“楊老,這……”
楊篤行看了一圈,最后抬起布滿皺紋的手,摸了摸瓷瓶,另一只手則背著身后。
他又嘆了口氣。
“只能找她了。”
楊篤行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畢竟他只見過奚好一個人能夠這么準確的把這種仿造得真假難辨的東西這么快分辨出來!
其余鑒定師都不明所以,不太清楚楊老說的那個“他”是誰。
難不成還有什么厲害的高人不出名?
倒是有幾位鑒定師三年前跟隨楊篤行外出時見到過奚好露的那一手,隱約能猜到些。
再說奚好,她接到電話時正在九鳶。
嚴清又在她旁邊叭叭叭的。
奚好正搜腸刮肚地想著怎么把嚴清的話給他噎回去,電話響了。
只好暫且放嚴清一馬。
聽楊篤行說了經過后,奚好蹙了蹙眉。
她倒沒想到王魁倒賣的文物里會有這種淵源。
只是王魁已經死了,彼時她不知道有這事,也沒想著從王魁嘴里套話。
奚好覺得,王魁手里能有這么多疑似出自褚家的仿品,直到褚家人下落的可能性極大。
只可惜,人死了,什么都問不了了。
不過奚好倒是想起陸衍舟說王魁的那些下屬倒是還被關著。
思考了一下,答應了楊篤行說的,然后給陸衍舟去了個電話,讓他幫忙看能不能從王魁下屬嘴里挖點東西出來。
陸衍舟讓人去問了。
奚好正準備趕去博物館,轉頭就對上嚴清幽幽的目光。
奚好:“……”
嚴清質問:“你想干嘛?”
“你不是聽到了嗎?”
“你不是說今天沒有其他事的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偷懶開溜?”
奚好:“我是那種人嗎?”
嚴清堅定點頭:“你是。”
奚好:“……”
“我真有事,這個人我推不了。我保證明天肯定乖乖在這里從早上干到晚上!”
嚴清抱胸冷笑:“呵。”
雖然但是。最后奚好還是跑出來了,頂著嚴清恨不得咬死他的冷酷眼神。
楊篤行讓自己的助理在博物館前等奚好。
奚好見過這位小哥。
進去以后,奚好先瞧了瞧那幾樣被認定是仿品的文物,倒是瞧出些貓膩來了。
楊篤行在她身邊苦笑:“唉,這次可真是難倒一批人了,實在沒辦法了才能找到你這里。”
奚好笑了笑說:“沒事舅公,反正我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你們這里開始多久了?”
楊篤行苦笑地搖搖頭,答道:“從把這些文物運回帝都那天就開始了,已經十六天了,鑒定了三分之一,你現在看到這幾件,都是作假手法和褚家如出一轍的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