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試試水溫。”
姚瑤端起另一只茶杯,就口抿了一下,“水溫正好,侯爺,不燙嘴,可以喝的。”
“你喝了嗎?”
“嗯,品了品,皇上御賜的大紅袍果然香甜可口,非常美味。”
“呵……”秦翼瀾嘴角鉤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絲不懷好意。
姚瑤奇怪嘀咕,“怎么了?”
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難道這茶水不香嗎?
她又就口抿了一小口,還是挺好喝的呀,難道他喜歡放涼了再喝?
茶杯放下,姚瑤見他手中的刻文心生好奇,挪到他手邊偷看。
“侯爺看不見字,但能摸出字體?”
“嗯。”
“那侯爺寫字的時候是不是也用小刻刀?”
“嗯。”
姚瑤看見桌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針尖刻刀,忙道,“我能試著用用么?日后若侯爺不在家,我想給侯爺寫寫信,也能使到刻刀。”
“可以。”秦翼瀾起身讓位,“來,你坐。”
“謝侯爺。”
姚瑤拿起空竹簡,找了一把稱手的小刻刀,書寫起來,沒寫兩個字,虎口就疼得厲害,“好難寫,這東西得練。”
秦翼瀾低聲道,“不要練,傷虎口,起繭子了怎么辦?”
姚瑤側頭輕語,“若不練,字寫得難看,侯爺還能摸得準嗎?”
話音剛落,一只大掌抓住了她一側肩頭,揉了兩下,他嘴角掛笑,“嗯,摸得很準。”
嗯?
為何?
她總覺得他這話,一語雙關的意思?是她誤會他了嗎?
還有,這氣溫是不是升高了一些,她覺得有點悶熱悶熱,不對,是燥熱燥熱,有點小難受。
“侯爺,天氣變熱了,我去開開窗。”
她剛起身就被他一掌壓下,“胡說,天氣陰寒的狠,你身子弱不宜吹風。別開窗。”
“不是啊,我覺得很熱。”
“可我覺得冷。”
姚瑤低頭嘀咕,“那、那就別開窗了!”她偷偷擦了把汗,微微扯了扯領口。
太熱了,而且這種燥熱好像是由內往外散發出來的。
又刻了幾個字,她變得越來越煩躁,至今為止從來沒有這樣毛躁過,感覺再大的耐心都壓不住這種煩躁。
姚瑤把刻刀一放,側頭道,“侯爺,我手酸了,不刻了。妾身不打擾侯爺看書,我去休息了可好?”
“不刻就不刻吧,但我需要你陪我!”秦翼瀾始終揚著那抹不可察覺的微笑,“端張椅子過來坐我身側。”
“啊,好。”
姚瑤端了張小圓凳,乖乖坐著,坐了沒一會兒,她雙腿不停扭捏磨蹭,小手放在膝蓋上,扭捏不停。呼吸聲又沉又急。
秦翼瀾摸著刻文,憋笑得厲害。
姚瑤忍不住拿手扇風,看看窗戶,又偷偷看看秦翼瀾,不敢去開窗,就只能忍著一身汗水急躁得坐著。
實在憋不住了,她輕聲問,“侯爺,方才喝的藥,是不是又給我加劑量了?”
“沒有啊。怎么了?”
“我覺得不太對勁,侯爺,這幾天喝完藥也沒出多少汗,感覺已經習慣了這些藥性。可今天總覺得熱得厲害,侯爺給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以前一直是他強行給她把脈,但今天,她可真主動,自己把手往他書桌前塞。
呵!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