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桃一走,姚瑤放下筷子,滿臉郁悶。
秦翼瀾伸手捏住她手背,輕聲哄道,“怎么了?為何不去治治你那丫鬟?”
“也沒什么好治的。一盒膏脂而已。”
“可真大方啊,那可是我送你的禮物。”秦翼瀾沉聲道,“你給我親手做的糕點,太子想要吃,你不給,強塞給我吃。那我呢?我送給你的禮物,別人想要,你就給了?我心里舒坦?”
姚瑤聽了,呼氣道,“也對,侯爺送的禮物可不能輕易給人。我去拿其他東西給她換。”
她剛起身就被秦翼瀾扯了回來,押坐在他大腿上圈禁著。
“那丫鬟……被你太縱容了,你沒發現嗎?”
姚瑤擰眉道,“很明顯嗎?”
“不明顯嗎?何首烏被盜,鑰匙就兩把,你一把,夢桃一把,你們倆都沒碰那何首烏,很顯然,偷東西的人還有誰?你明知道偷藥材的人是誰,卻查也不查,罰也不罰,這不是縱容是什么?”
姚瑤急忙低頭認錯,“對不起侯爺,是我管教不力。”
“你這不是管教不力,而是根本就沒想管教她。我就是不明白,她何德何能,讓你這般縱容和忍耐?”
姚瑤頓默了片刻支吾道,“她的娘親,是我乳娘。也是我娘親的殉葬者。那年我娘親落崖遇難,乳娘隨著我娘親一同跌落懸崖,至今尸首未見。我在我娘親墳前起誓,一定會厚待乳娘之女。以前我待紅洛也是知無不言,無話不談,情同姐妹,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心思沉了,小動作也變多了,我百般暗示指教,可她充耳不聞,我實在拿她沒有辦法。”
秦翼瀾聽完,了然點頭,“怪不得。”
原來有這份恩情在,所以紅洛能夠這般有恃無恐,一天到晚算計來算計去。
姚瑤側頭道,“那膏脂,我去找她要回來。”
“不必。”秦翼瀾攔著道,“既然被她弄臟了,那東西不要也罷,明日我給你一盒全新的。新的膏脂可要好好藏好了,別再讓任何人發現。”
姚瑤忙點頭,“謝侯爺體諒。”
“不過……”
不過?
姚瑤側頭望向他,“不過什么?”
秦翼瀾壞笑一聲,“我給你涂。”
“啊……啊?”姚瑤微微羞紅了臉,“我自己可以涂……”
“后背你自己涂不了,我給你涂。”
姚瑤驚恐看向他,“涂……涂后背?”
“嗯,這膏脂就得涂滿全身才行,不止是后背,還有其他地方都能涂。”
姚瑤急忙捂嘴搖頭,“不不不,侯爺不用送我膏脂了,我不涂。我不涂!”
她寧愿不要這種禮物。
拿了膏脂還得讓他涂?開玩笑嗎?
這男女授受不親呃……
好像他倆是夫妻,沒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吧?
反正她就覺得他送她膏脂不安好心,這禮物,不收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