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憐咬牙切齒瞪著姚瑤,“姚瑤,求你行行好,做個人吧,你自己不要臉,侯爺還要臉的呀。你要給侯爺丟人丟到什么地步才滿意啊你?”
姚瑤喉間噎著一口怒氣,拳頭緊捏,“所以……我不配當侯夫人對不對?”
“對!”
“這句話,你憋了多久了?終于說出口了吧!舒坦了嗎?”姚瑤嘴角掛著冷笑。
何蕭憐瞇眼哼哧,“以前就我一人覺得你不配侯夫人這個位置,但現在,全京城的人都覺得你不配!像你這種野蠻無道,刁蠻任性的壞女人,就應該被休棄回家!別再拖著這具茍延殘喘的身子出來丟人現眼!”
啪——
趙婉沖出去就是一巴掌,“賤貨!”
何蕭憐無語抬眸,“你!”又是她!又是這條惡犬!
趙婉哼道,“我家夫人要你們開棺就開棺,哪這么多屁話?要告御狀也等我們驗完尸再說!還傻站著干嘛?給我開棺!誰敢擋,摁死算數!”
受傷剛剛康復的丫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何蕭憐的手腕往外拖。
“啊——”何蕭憐力氣不敵她,被她一路拽走。
就在當下,天空飄落一個男子,一把把何蕭憐拽回胸口,反手把趙婉打在地上。
眾人驚呼抬眸,定睛一看。
“宋將軍!”姚瑤表情凝結。
宋辭神情極度不悅,但還保持著禮貌,“侯夫人。”
趙婉狼狽起身,惡狠狠的瞪著宋辭,不敢吱聲,抬頭和宋辭對上一眼,見他眼底投過來濃濃的怨恨,心頭如同被刮了一刀子似得。
姚瑤上前禮道,“宋將軍,何二小姐入棺沒有經過仵作驗尸。”
何蕭憐見宋辭護她,直接撲進他懷里哭泣道,“夫君,侯夫人說得什么話?我家家妹是自己撞死的呀,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她呢,哪還有假?我不讓仵作驗尸是不想再在她身上動刀。我想讓她走得安靜一些,可侯夫人太過分了,連最后的安寧都不肯給她。”
宋辭聽著,擰眉道,“侯夫人,這事算了吧。何家的事,與您無關,讓她妹妹好走一些可以嗎?”
姚瑤還沒吭聲,趙婉拔高嗓子罵道,“憑什么?這女人要撞死要吊死,在自己家里悄悄死去算數兒,非得來我們侯府鬧事?她現在倒好,眼睛一閉,雙手一攤,死了一了百了,壞名聲卻非得把這屎盆子往我家夫人頭上扣?我呸——”
宋辭氣惱至極,不搭理趙婉,側頭對著姚瑤說道,“侯夫人,我三番兩次幫您,于情于理,你該看在我的面子上,退一步吧?”
宋辭這么一說,姚瑤真心打起了退堂鼓。
宋辭于她的恩情,不小!
若他開口的話,那她……
趙婉突然沖出去來喝道,“宋將軍的恩情,我自己會還!不需要夫人給你什么臉面!”
說完,她直接撲過去,一把抓住宋辭的佩劍。
宋辭下意識奪回佩劍,以為她要刺殺他,反手把劍刃往她脖子上掛去,誰知她伸手一抓,爪子緊緊抓在劍刃上,血液瞬間噴灑出來。
宋辭瞪眼大喝,“你這個瘋女人,你要干嘛?”
趙婉捏著劍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宋將軍想攔也行,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你對我的恩情就當兩清了。我這條也當賠給何二小姐!一命抵一命,可別再扯我家夫人的清譽。”
宋辭震驚不已,這丫頭怎么這樣!
為了姚瑤這樣不要命的強出頭?
“來人!開棺——”
劍刃被她捏住,人被她擋著。
何蕭憐惶恐想攔,趙婉伸手一爪子抓著她的頭發不讓她動。
“你——”宋辭咬牙噴哧。
趙婉又把劍刃捏緊,往自己脖子上更探進三寸,脖子上也流出了血絲。
“誰都不許動!”趙婉眼神噴火瞪殺著他倆。
姚瑤無語嘆氣,擋住了家仆們,“婉婉。”
趙婉回頭應,“夫人,您動手吧,我幫您擋著。”
姚瑤招手道,“算了,咱們回去吧。”
趙婉不解的看著她,“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