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情況怎樣?”
“老夫來之前,夫人病情已經穩了下來,府里的大夫水平不低,不必擔心。”
眾人一聽,紛紛松了一大口氣。
老御醫又道,“只是夫人這病,老夫感覺不簡單。”
秦巖擰眉問,“怎么了?”
“夫人的病,不是肺癆成疾,而是中毒。”
夢桃瞪大雙眼,大嚷了一聲,“什么?中毒?”
屋內,半昏迷的女人,微微掀開迷糊的眸子,也聽了進去。
中毒?
誰?
她嗎?
秦巖瞇眼問,“你確定是中毒?不是肺癆?”
“是的,以我多年行醫的經驗,她這病癥和肺癆極其相似,但還是有細微之處,具體我也不便多說。她中毒多年,毒性滲入心肺,才憋成咳疾。不過這毒還是很輕微的,表面看上去沒什么大礙,但余毒沉淀在體內無法一次性排出。這次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氣急攻心才咳血。”
“氣急攻心?”秦巖越來越沒好臉色了,“看樣子姚老這次說了很多話啊。”
夢桃跺腳道,“肯定的肯定的!我家小姐從來沒被氣成這樣過!公爵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家小姐出口氣啊!”
秦巖一擺手,呼哧道,“去我寶庫里,挑十車金銀財寶,隨我去姚府。”
“嗯?”夢桃瞪大眼。
送禮?
這是什么操作?
夢桃不知道秦巖要做什么,自己要服侍姚瑤,不能跟著去,只能叫凌宇跟過去瞧瞧狀況。
秦巖大搖大擺,帶著禮物去了姚府。
秦巖一下馬車,姚文獻就收到風聲出來迎接。
姚文獻瞧見這十輛馬車的金銀財寶,當下就被嚇傻了眼,四周圍過來不知道多少人,露出極度羨慕的表情。
只是很奇怪,秦老公爵的表情,不是很喜悅的樣子。
姚文獻尷尬禮道,“公爵大人這是作何?”
秦巖一擺手,挺胸哼道,“姚太傅是嫌棄我們秦家給的聘禮少,所以這次特意再補上一些。”
姚文獻瞬間紅了臉,“公爵大人此話怎講?”
秦巖哼道,“確定要我站在門口與你細說?”
一聽,姚文獻急忙讓路,“大人請進屋細聊。”
秦巖甩了袖子,憤怒進屋。
踏入客廳,坐上高臺,還是拉著一張臉。
姚文獻胡須不住抽動,低聲細問,“不知下官哪里得罪公爵大人了?”
秦巖撇了他一眼,輕斥道,“太傅大人,你應該知道,當年你的夫人,救了我家琉璃一命。姚夫人的恩情,我們秦家絕對要還。”
“呃,公爵大人不必如此惦記。夫人為公主大人犧牲,是她的本分。”
“對,她救我家琉璃,是她的本分,我們還恩,是我們的情分。可惜夫人落崖身亡,這恩情還不上,那只能找她閨女。姚瑤那丫頭當初自己選夫,我對我家翼瀾提醒過,如果她不選你,死活都得把她給我搶回府邸。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媳,嫁過來我把她當自己親閨女候著,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吆喝,生怕驚動了她那脆弱的身材版。呵……今日倒好,聽老御醫說,她氣急攻心咯血暈厥。太傅,我有點不理解,她被誰給氣著了?”
姚文獻驚訝連連,張著嘴兒都不知道如何閉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