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到御書房都不曉得,什么時候下步攆也沒發覺,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被男人摟在懷里,坐在椅子里,對面坐著一群御醫,還有書桌前坐著皇上。
姚瑤嚇了一跳,忙起身行禮,“臣婦見過圣上。圣上金安。”
宇文侗月忍不住噴笑道,“不必行禮,坐下吧!”
“是。”姚瑤一看左右,沒椅子,她眨眼。“坐……”坐哪兒?
宇文侗月噴笑道,“啊……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習慣做秦三的腿上,都沒給你準備椅子!”
轟地一下,她臉噴紅出血。“咳咳咳——”
有點被氣咳了。
宇文侗月甩甩手道,“端椅子過來。”
姚瑤抱怨的瞪了秦翼瀾一眼,她出丑都是他害的,下車竟然還不叫醒她!估計這一路,都被他抱著的吧?
姚瑤端坐著,輕輕揉眼。
宇文侗月問道,“你三妹滑胎之事,可有什么話想說?”
姚瑤沉默了下,撇頭看看秦翼瀾,本想用眼神和他交匯一下,可突然想起來,她男人眼睛不好使,連眼神都無法丟給她。
她泄氣回頭,應聲道,“我畢竟不是御醫,得問問御醫們。”
宇文侗月側頭看向幾個御醫。
一個御醫說道,“二皇妃之前就見過紅,不過那時候保胎保住了,這次流產,我覺得也不意外,可能是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侯夫人的身子也不好,會不會是家族遺傳?”
姚瑤吱聲道,“我三妹體質挺好的,她并沒有遺傳我的肺癆。我在來之前,聽三妹說她出現了幻覺,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另一個御醫卻道,“微臣覺得很奇怪,為何二皇妃早不流產,晚不流產,偏偏在侯夫人過來照顧的時候就出了事呢?”
這些御醫都是養在二皇子宮殿里的,肯定是貴妃的人,他們的說辭,應該被教過了。
所以這鍋甩過來,不足為奇。
姚瑤點頭應,“是的,我也覺得很奇怪,皇上,妾身在思慮,三妹流產之際,二皇子連面也沒有現身,她得了幻覺,府里的丫鬟們可有通報給皇上知曉?”
宇文侗月哼了一句,“朕絲毫都沒聽說過這事。”
“究竟是有人在隱瞞?還是府里丫鬟奴才們伺候不周?”姚瑤輕聲一問。
宇文侗月思慮了片刻后道,“二皇妃流產,確實賴不得老仨媳婦。先把照顧二皇妃的丫鬟侍從統統抓起來,照顧不利也是重罪,罰了再問。”
“是。”侍衛領命而去。
御醫們紛紛尬了一臉,心虛眨眼。
宇文侗月哼哧道,“老二不像話,自家媳婦流產,他連面也沒現?他干嘛去了?”
“呃……這……”御醫們紛紛相視不敢搭話。
秦翼瀾直接應道,“昨日太子請了許多千金入宮,千金們安排留宿一宿,二哥也被叫過去,和太子玩蹴鞠。圍觀的千金們有很多。”
碰——
手掌一拍桌案,嚇得邊上幾個御醫全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宇文侗月哼了一鼻子氣,“兩個沒出息的東西!來人,傳話過去,朕上朝前要看見他倆跪在殿前悔過!”
“是!”侍衛又領命離去。
姚瑤起身詢問,“皇上,臣婦擔心三妹的身子,不如讓她回姚家靜養一段時日如何?妾身怕她在宮里,又遭那些侍婢輕待。”
“她們敢!朕親自定下的二皇妃,誰敢輕待?先給老二媳婦送點補品過去,再賞賜一些金器,就當是她流產的補償。宮里的丫鬟奴才統統換掉!換下來的那些丫鬟仆從,打完吊起來示眾!朕倒要看看,宮里還有誰敢輕待朕大臣的閨女!”
“是。”侍衛再度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