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樹梢上,吃了幾塊餅,賞月賞湖,待到她昏昏欲睡,便被他抱著回屋。
翌日一早,姚瑤蓋著厚重的貂皮披風,捧著暖爐去了冰房。
坐在旁邊的圓椅里,姚瑤對著床上的美婦嬌笑道,“給老夫人問安。昨日我與侯爺去了崖壁,兩人掛在樹梢上聊了一宿的天。真是奇怪,侯爺這眼睛看不見,他竟然能帶著我飛檐走壁。說他武功高強可還是讓我心生起疑。”
一聽姚瑤的聲音,床上女人的手指,又激動的動了起來。
姚瑤見她那蠕動的手掌,感覺是要抓她的手。
想了下,她把手伸過去,果然,女人緊緊抓著,感覺特別踏實,緊鎖的眉頭也慢慢松開,嘴角微微掛著微笑。
“老夫人和侯爺見過面嗎?聊過天嗎?是不是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她也得不到答復。
姚瑤訕笑道,“侯爺說他和谷主是師兄弟,之前一起拜師學藝,可惜侯爺后來失明,不然我覺得,侯爺的醫術不一定比谷主差。我家侯爺材高知深,匠心巧手,能耐得狠呢!”
聽著她那滿滿驕傲的口吻,女人嘴角笑容越來越大。握著她手掌的手勁也越來越大。
“和老夫人聊天,光我聊多沒意思。既然夫人手能動,您可以像上次那樣,敲暗號給我。我能看得懂。”
美婦手僵了一下,艱難敲了兩下。
姚瑤見狀,思慮問,“莫非夫人沒學深?只懂一些皮毛?”
食指咚了兩下。是的。
姚瑤訕笑道,“那確實……溝通困難了。”
想了下,姚瑤忙道,“那這樣吧,反正我閑著也閑著,我教夫人第二種暗語。只需要三根手指,語術也多,夫人用心學,學會了就能和我聊天了。”
美婦激動的手不停顫抖。眼皮也在瘋狂閃爍,可就是睜開不眼。
那急切的心,顯而易見,沉睡了整整八年的她,有多渴望蘇醒。
每天聊完,谷主都會站在門外等她出來,詢問境況。
今天是最后一天,姚瑤嫣然一笑,“恭喜谷主大人,你娘親說你不孝子。快凍死她了,她想要出冰房。”
谷主懵了許久,“她……說話了?”
“并沒有,只是老夫人學會了暗語,可以和我正常交流了呢。”
“啊?學的這么快?”
“是的,你娘也很聰慧,一教就會。”
谷主心頭一落,忙問,“她除了說冷,還跟你說了什么?”
“啊……”姚瑤低頭羞澀一笑,“也就問了問,我有無身孕。”
姚瑤忙抬頭,“對了,谷主大人,您能幫我瞧瞧,我有無身孕?我呃……我月事推遲了好些天了。”
“放心吧,你沒有。”
“谷主把脈都不用?如何肯定我無身孕?”
“你與你夫君并未同房。”
“沒有啊,天天同房。”
“……”男人深深泄了口氣,“夫人月信未到,應該也是受寒引起的。冰房里太冷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湯藥過來,喝完湯藥就會來月信。”
“呃……不必了吧。我與侯爺約定明日就要離谷,要是路上的話,比較麻煩。我等回了侯府再調理身子。侯爺也會些醫術,谷主不必擔心。”
“嗯。”
姚瑤推諉了幾句后,趕緊開溜回屋,一進屋就收拾行禮,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出門望了望,姚瑤問子墨,“侯爺人呢?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