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侗月緩了好幾口氣后才無力揮手,“好!既然你一心尋死!朕成全你!你滾——滾——”
姚瑤撇了一眼身旁被束綁的男人,說道,“臣婦懇請皇上放了蔣大人,他是無辜的。是小女一人主導了這些事。”
宇文侗月哼道,“你現在才想起來要保人?晚了!”
“不晚,因為臣婦沒心力去保人,保也保不住,畢竟我與蔣大人在皇上眼里,不過螻蟻之士,姚家在皇上眼里,也不過一群螻蟻。翻不起天,鬧不出驚濤駭浪。您何懼之有?但您要明白,殺了我們,在您的罪孽道路上,又添了一筆血債。請皇上放過蔣大人,也放過皇上您自己一回。”
姚瑤丟下這句話,不再搭理蔣仁龍,直接屈膝禮別,“臣婦告退。”
房門一打開,秦翼瀾急忙迎上,“你又做傻事了?”
姚瑤苦澀一笑,“實在控制不住!可能我對皇上有過一些期許,以為他疼我愛我,當真因為喜愛我。可終究是我一廂情愿。這次,我與太子之間的抉擇,我寧愿皇上選擇維護太子,而非是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系的我!至少這樣,我與他之間,可能沒有辱母之仇。”
“……”秦翼瀾一把攬她入懷,“可能事情沒你想象中這么糟糕。可能皇上是真心喜愛你母親,只是男人的情不自禁。”
“我不管你們男人有什么情不自禁的理由,只要非女人所愿,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我娘說過,烈女不侍二夫,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同第二個男人牽扯關系。一旦有,那絕對是強迫,毫無疑問。”
“……”秦翼瀾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想到自己,他又忍不住惆悵起來。
他與她是夫妻呢,可很明顯,她好像很抵觸那件事,若他真失控不小心強行要了她。她……
會不會記恨他?
真是要命,他要怎樣才能真正得到她呢?
姚瑤輕輕推開身上的男人,惋惜道,“侯爺,我可能挺不過這次了。”
“什么?”
姚瑤輕笑道,“我與皇上撕破臉,他不會放過我的。但我清楚,皇上不會牽連侯爺您。屆時侯爺別來為我求情,您便可自保。”
“又說什么胡話!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保你?放心吧,沒事的,有我在。”
姚瑤推開他又環上來的胳膊,“侯爺,我跟你說正經事。”
秦翼瀾直接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你進了我秦家大門,就是我秦翼瀾的女人。我要與你榮辱與共。”
“侯爺怎么也這么的倔強呢!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啊!心眼也多,脾氣也不好。”
“是是是,確實心眼多,脾氣不太好。可我偏愛你這樣的。”
“……”
明明是訣別,為何鬧得像是在和他談情說愛一樣?真是頭疼。
秦翼瀾揉揉她腦瓜子,“走,咱們回行宮。你這身子最近越來越差了,怎么喝藥也不見起色?是不是最近勞累奔波,累著了?”
“額……可、可能吧!”姚瑤撇開那略微心虛的小眼睛。
兩人攜手離去,沒多久,御書房里,洪公公抱著帽子蒼茫而出,“哎喲喂——皇上消消氣啊!”
“去!去把秦巖那老不死的給朕叫過來!他的寶貝兒媳婦給我氣受!朕要叫他來還——什么玩意兒!多么乖巧的一個女娃娃怎么被他們秦家教養成這德行?”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皇上消消氣!”
侍衛看著宇文侗月問道,“皇上,蔣大人如何處理?”
宇文侗月瞪了地上男人一眼,板著臉呼哧道,“打三十大板,然后放了。”
“放了?”侍衛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差了。
宇文侗月眼一瞪。
侍衛忙應,“呃,是是!”
姚瑤他們剛回行宮,屁股還沒坐熱,秦翼瀾就被皇上叫了出去,估摸輪到他挨訓了。畢竟她是他的妻子,她搞了這么多事,身為她夫婿不挨批評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