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趕來的時候,瞧見那些大臣們還不吃不喝的跪著,路過姚文獻的時候,他叮嚀了一聲,“親家公,注意身體啊!您的一片赤誠之心,皇上已經看見了。但這件事已成了定局,您再怎么折騰也無用。”
姚文獻咬著哆嗦的牙關呼道,“太子是微臣一手教導的,太子犯錯,微臣理當一同受罰。公爵大人也應該幫忙勸勸皇上才對。不能讓皇上被小人蒙蔽啊!”
“小人是誰?”
“呃……”
“是誰誣陷了太子?”
“這……”
“太傅大人,您說話總要有根有據才對。相反,皇上罷黜太子,既手里已經拿捏了證據才下的圣旨。您有這時間在這兒跪著,還不如去花心思,為太子殿下找到他被誣陷的證據,這才叫實實在在做事兒!”
姚文獻眉頭緊鎖,一時無法反駁。
正巧這時,御書房里,洪公公端著圣旨出來了。
“奉皇上口諭,姚太傅身為皇子尊師,言行不當,管教不言,暫撤姚文獻太傅一職,入學士府就任大學士,官級不降,欽此!”
姚文獻噎了一大口悶氣,只能叩頭應,“謝皇上隆恩。”
身后那些官員見姚文獻被暗降了官職,心里也微微慫了起來。
秦巖順勢勸哄道,“諸位都別跪著了,皇上這次罷黜皇太子并非一過而論。這算數罪并罰了!身為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龍顏,皇上豈能容忍?相信諸位也捧著忠臣的決心力挺大皇子,但方法并非跪諫。正如我方才所說那般,回去查查是誰陷害大皇子,找到證據再來給大皇子伸冤,才為真理!”
那些朝臣們跪得也夠久了,又冷又餓,眼下,殺雞儆猴戲碼一出,公爵又來給他們臺階下,他們不下就見鬼了!
諸位大臣紛紛叩首謝恩,“公爵大人說得是,微臣們這就回去,努力徹查太子被誣陷之事。”
“對對對!咱們這就回去——”
一個個朝臣全被送走,姚文獻被洪公公扶起身,兩腿僵著動彈不得。
秦巖低聲勸道,“親家公!看在瑤兒的面子上,我再好言勸你一回兒,眼睛擦亮一些,處事公斷一些。人心都是肉長的,不要因為頑固二字,斷送親情!”
姚文獻心里還憋著一股怨氣,“明明是她娘親做錯了事,為何她還要護著她娘親呢?番族一黨,本來就是禍國殃民的判族,他們想分割國土自立門戶,就該被殲滅才對。我妻子斷然不能與番族有所勾結,否則我姚家的名聲……”
“行了。既然太傅大人不聽勸,我也沒轍,洪公公,派人把太傅大人送回去吧,這幾日讓他在家好好養腿。別到時候瘸著去學士院任職。”
“是!”
洪公公一揮手,趕緊帶人過來,把姚文獻抬著走。
回頭,推門進御書房,秦巖看見拖著額頭閉目養神的宇文侗月,上前輕聲喚道,“皇上?睡了?”
“睡睡睡!朕是豬啊!這還睡得著?”宇文侗月氣得瘋狂拍案,“都是你媳婦兒惹出來的事兒!都是她!!!”
秦巖尷尬笑笑,“這誰能想得到嘛!千防萬防,從來沒料到,趙思懷的事被她親閨女給捅出來了!”
宇文侗月眼圈又黑又深,“說吧,這天還沒亮你就跑過來尋朕,出了啥了不得的大事了?”
秦巖賠笑三聲,“我若說了,皇上可別生氣哦!”
宇文侗月眼立馬瞇了起來,“你還沒說,朕就已經開始生氣了怎么辦?”
“那您氣也沒用啊……事情也成定局了。”
宇文侗月憋著氣,呼哧問,“趕緊說!朕太累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冷宮那位娘娘,剛才被我那寶貝兒媳,送回侯府去了!”
宇文侗月微微吸氣,眼睛慢慢瞪圓,“朕、朕、朕同意了?”
秦巖呵呵一笑,“我這不是來詢問您意見了嘛!”
“朕現在跟她去討,她肯還回來?”
“我那兒媳婦兒說了,還回來,只能是尸體!”
碰——
拍案聲驚天動地。
秦巖微微后退三步,“皇上保重龍體啊!”
“咳咳咳——咳咳——朕給她的玉佩,她耍得真是淋漓盡致!物盡其用啊!”
“呃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