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回頭拍著夢桃的小手,寵溺道,“這些天不要亂跑,乖乖在屋子里躺著。”
“啊……為啥呀……”
“為啥!你問大夫去呀!小傻瓜!”
姚瑤攆走了夢桃后,理理衣襟準備去前廳。
遇見了凌總管,喚了他一聲,“我爹爹什么時候過來的?”
凌總管吱聲道,“一大清早就來了,侯爺向來都不愛別人打擾您睡眠,估計皇上來了也得等。”
姚瑤臉一紅,嘴角忍不住鉤起好看的弧度,“估計也沒我什么事,不太想去。你去打聽打聽他們在聊什么,如果不是很重要,我就不出面了。”
“是。”凌總管剛要走,他又突然折回頭,“夫人,今一大清早,府邸來了個小和尚,說我們侯府近日有血光之災,問我們要不要做法事?”
姚瑤眸光收斂,正色問,“小和尚?”
“嗯。”
“人呢?”
“我給了他一些
銀兩,攆他離開了,不過那和尚堅持說,收人錢財為人消災,還說明日一定會來,所以想問問夫人,明日他若來,請不請他入府念經?”
姚瑤點了點頭,“府邸近日確實不太寧靜。許是我這病煞沖撞了侯府的祥瑞,讓小和尚幫我去去邪氣也不錯。明日他若來,好生款待,別怠慢了。”
“是,夫人。”
“前廳你別去了,我去聽聽,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啊是。”
姚瑤邁出小碎步,前往廳堂,但沒進屋,就躲在門口侍衛身旁偷聽。
倆侍衛瞧見她那賊溜溜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跟著侯爺別的沒學會,偷雞摸狗學了一大堆。
三個男人坐一屋,沒什么好聊的,吱聲的時間,比喝茶沉默的時間還短。
姚文獻等得無聊,忍不住嘮叨了一聲,“這姑娘以前沒這么懶散,之前都會晨起給我請安,為什么嫁了人家,睡到這正午天還不起床?”
“我慣的。”秦翼瀾簡單明了三個字。
姚文獻噎氣嘀咕,“翼瀾你不能這樣慣著她,會把她慣壞的。”
“她好壞我都愛。身為男人這點度量都沒有,怎么做她丈夫?”
姚文獻又噎了一肚子氣。場面再次陷入尷尬。
秦巖吭聲道,“親家公要不就別等了吧,那丫頭傷了一夜,今天要好好休養休養身子,估計爬不起來。”
姚文獻擰眉道,“也不至于吧,再累再乏,也得起來吃點東西啊!”
姚瑤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夢桃的尖叫聲,“大小姐——大小姐——我懷孕啦——大小姐——我懷孕啦——”
姚瑤尷尬扭頭瞪她,看見夢桃像只小鳥兒一樣飛奔過來,百般無語。
屋里三人也適時踏出門口,朝她張望過來。
姚瑤扭頭尬笑三聲,“給兩位爹爹請安。”
偷聽現場被抓包,活這么大從沒如此丟過人,全拜這傻瓜丫鬟所賜。
姚文獻見著姚瑤,說道,“瑤兒,爹爹教你,禮不可廢,但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我聽說,你這些被劫,是你自導自演的是嗎?”
姚瑤一愣,秦家父子也跟著楞傻了眼。
“爹爹為何這么說?”
“我其實明白你的心思,你整這出戲,無非就是想讓爹爹心疼你,好讓你娘親的名字重新進姚家族譜。你見我不聽勸,所以才整這出戲,其實根本沒有劫匪對不對,你只是離家出走讓我們緊張你罷了。”
姚瑤沉默的看著他,慢慢垂下腦袋。
果然,她還是不該來的,干嘛非要跑過來偷聽呢?真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