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能否把發簪給我?我想和侯爺做最后的道別,侯爺人不在,就拿發簪代表他吧!”
宇文鴻點頭應,“好!給——”
姚瑤挪去牢門,從柵欄縫里,接過宇文鴻遞來的發簪。
一到手,她用力把發簪往墻上砸去。
發簪應聲斷裂。
宇文鴻一怔,“你這道別的方式,太粗魯了吧?”
姚瑤看著地上那斷裂的發簪,微微揚眉,“啊?啊……”
“啊什么啊?”
姚瑤微微一笑,坦然回視宇文鴻,“大殿下可知,這發簪是侯爺一直佩戴的飾品?”
“知道啊!怎么?這發簪看著很假嗎?”
“確實很像。畢竟這發簪的外觀,沒有過多裝飾,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大殿下知道為什么侯爺只佩戴這一個飾品嗎?”
宇文鴻擰眉道,“難不成是你送的?”
“對!就是我送的!”姚瑤驕傲笑道,“辨別這發簪真假,外觀無法確認,但發簪里面,卻別有玄機。可惜……”
姚瑤指指地上斷裂的發簪說道,“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呢!”
宇文鴻無語嘆氣,“你可真賊!送個發簪還別有玄機,里面藏什么東西了?難不成是毒藥?”
“哼——”姚瑤不再和他說屁話,安心躲去角落繼續裝死。
她只要知道侯爺不在宇文鴻手里就行了。
他拿個假發簪過來騙她!嚇得她差點信以為真。
還好!還好她驗了驗貨!
“行吧,不過你也逞強不了多久,我雖然很喜歡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件衣服罷了,有沒有無所謂。”
扔下這句話,宇文鴻氣呼呼的甩手離去。
就在牢房外,宇文鴻頓下腳步,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地牢大門。
那夜過后,很奇怪,他又不行了,不管叫多少個女人過來,賣力勾引他,他都能坐懷不亂。真是太奇怪了!
難道?他真的非她不可了嗎?
姚瑤獨自一人躺在墻頭大喘氣,胸口咳得劇痛難忍。四肢酸軟有氣無力,但手里的匕首還死死捏著。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個命,等侯爺過來救她?
迷糊間,她聽見牢房被打開,她趕緊咬緊牙關,端著匕首戒備呼喝,“誰?”
男人沉悶不語,一雙綠幽幽的眸光,如同森林里的野狼一樣。
很奇怪,伸手不見五指,她卻能清晰看見他的眸子,也就這一眼,她立馬認出了他,“侯爺!是你嗎?”
秦翼瀾撲去她身邊,樓入懷中,心疼至極,“我來晚了。”
姚瑤緊緊回抱著他,“侯爺,我信守諾言了。我等到你歸來了!咳咳……”
秦翼瀾急忙掏出一個藥碗塞她嘴里,“快吃下,會緩和一些。”
吞下藥丸,姚瑤氣虛窩入他懷中,“侯爺,這次的劫難,我可能挺不下去了。我也不希望你和我一起走下去。挺到現在,就想和你見最后一面。”
秦翼瀾哼哧道,“等我過來,就為了交代遺言?”
“是的。”姚瑤哽咽道,“我真的好后悔!真的真的好后悔!”
“后悔什么?”秦翼瀾好奇問。
“我剛剛差點被大殿下糟蹋。現在想想真的太害怕了!我為什么這么傻?守著自己貞潔留給一個討厭的男人?”
“……”
姚瑤緊緊圈住身邊的男人,輕聲道,“與其被那種惡心的男人,還不如被侯爺糟蹋。”
“……”秦翼瀾嘴角狂抽,“夫人!你過分了啊!”
有她這樣說話的嗎?
夫妻之間正常恩愛,她稱之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