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瀾一把抱起她,筆直往床榻上走去,“別怕,他醒不過來。屋外也沒人,你可以……盡情的叫!”
“……”
王八蛋!他也是畜生不成?
解藥不給還趁火打劫?
姚瑤咬牙憤恨道,“侯爺你太過分了!”
面具慢慢摘下,男人嘴角扯開一抹邪氣的微笑,“我這生,也只對你一人過分。夫人……別急躁,為夫來幫你了。”
大手撈下床帳,鞋子一踹,兩個人消失在了床帳后。帷幕騰動久久,直至天明。
秦翼瀾換上衣物出門,四處尋了幾番,沒有見著人影,他越上宮墻,靜候片刻。
不稍時,另一道白色身影落在他身后,聲音襲來,“這么多年,那女人的脾氣一直沒變,連帶她教養出來的孩子,都和她染上了陋習。腦子里毫無常倫的概念。”
秦翼瀾轉身面向來人,“師父之前也曾著了她的道?”
“嗯。她的藥,我都無解。”白發男低頭嘆氣,“她也算是藥界的天才,可惜不走正道,專攻毒藥。”
原來那猛藥,師父的解藥也是沒有效果的。幸好他就在她身邊,若他不在,就怕她真的撐不過今晚。
白發男子輕聲道,“我竟然還不知道,原來宇文侗月是我與她的孩子。”
秦翼瀾震驚問,“師父竟不知?”
“嗯。若不是她親口交代,誰會知道?我更不知道當年她為了我和她的孩子,而把大哥的親兒子扔去荒郊。真是荒唐至極的女人。”
“……”
“那個女人,我一點也不想見她。”白發男昂頭道,“我大哥的子嗣才是正宗的皇位繼承人。讓他繼位吧!”
秦翼瀾忙問,“他是誰?他人呢?”
白發男回頭哼笑,“不是早就送給你照顧了嘛!”
“……”秦翼瀾腦子被砸懵了,“果、果然……果然是他……”
白發男笑道,“有你的調教,未來皇上應該不會暴政。我很滿意你帶出來的徒兒。謙虛,熱心,也很聰慧。”
秦翼瀾沉沉嘆氣,“師父您可真會下棋。”
這一字棋盤被他隱藏了這么多年。
當年,他救下來落崖的趙思懷和皇子,救下來后,他把皇子帶走,送給了秦翼瀾,讓他拜他為師。
至今長大成人,十八歲的男孩,就是子墨。
秦翼瀾為難道,“可是子墨身份沒有明朗,就算皇上蘇醒過來,他想認個皇子,手續也極為復雜。一來二去,也得扒出皇上的身份。鬧到最后,連師父的名聲都要牽連在里面。這是皇族的丑聞。”
白發男頭疼欲裂,嘆息聲越來越沉,“幫我完美解決這個麻煩吧!”
丟下這話后,白發男騰空離去。
秦翼瀾無語呼道,“師父——”
這燙手山芋就這樣丟給他了?
真是受不了!之前也是如此,他都沒準備好,他還沒長大成人,師父就塞給他一個徒兒讓他教。教個屁?
他嫌子墨煩,直接把書丟給他讓他自學,問東問西還不如給他一顆毒藥讓他自己解。撇開子墨的糾纏,他就可以偷偷摸摸去偷窺自己的心上人。
竹清殿內,宇文鴻突然跑出屋子大喝,“有刺客!有刺客!人呢?都死過來護駕——”
秦翼瀾坐在墻頭冷眼膩著他。
侍衛們蜂擁而上,忙問,“殿下可有受傷?”
他摸前摸后搖頭,“沒受傷。”
“刺客哪里來?哪里去?屬下去搜尋!”
宇文鴻尷尬道,“我沒瞧見,就后腦被擊了一下。”
“呃這……”
宇文鴻忽然想起姚瑤,趕緊進屋查探,見女人躺在床上昏迷著,探手一摸。
額頭滾燙。
“糟糕,去叫神醫谷主過來。”
“是。”
秦翼瀾聽見傳喚,趕緊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