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瀾攔手道,“殿下要不先緩緩?她正在氣頭上,就別再惹她生氣了,氣急攻心,對她傷情也不好。這女人身子較弱,氣虛之體怕會嘔血。”
宇文鴻一想到姚瑤曾經好幾次吐血的經歷,忙點頭應,“谷主說得對,瑤兒,你好生休息,我不打擾你了。藥重新給你煎過來,你自己趁熱把藥喝了,別和我慪氣!我保證,以后應該不會這般對你了。”
好一個應該。
秦翼瀾差點翻白眼瞪死他。
雖然昨夜撿了個現成便宜讓他很爽,但這危機感實在太濃了!天天守著這個窺覬他夫人的畜生。真的好像直接毒死他!
宇文鴻離開后,秦翼瀾不敢靠近床榻,遙遙望著床上發熱抽搐的女人,心里又疼……又……又癢。
他還是忍不住會想起昨夜的放蕩,怎么辦!他感覺又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門外丫鬟端來第二碗湯藥,秦翼瀾接過湯藥吩咐道,“我端給夫人喝,她心情不好,你們別來打擾她靜養,退避三舍。”
“是。”
秦翼瀾吹著湯藥,慢慢挪到床榻,小聲道,“夫人,昨夜是我不對,我認錯,我道歉好不好?”
“哼——”
她能賞他一個哼,已經很給面子了。
秦翼瀾哄道,“不是我不給夫人藥,實在是太妃娘娘的藥太猛,我師父說了,他都解不了那毒藥,只能靠男人的身體。”
姚瑤聽了,當下扭身瞪過去,“誰說的?”
“我師父親口告訴我的。他的解藥無效!”
姚瑤氣急敗壞道,“那你試過沒有?”
“既然無效,試來干嘛?”
“侯爺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藥有效無效,你試了才叫有心。你根本無心給我解毒,你腦子就想這那些破事兒!”
秦翼瀾無語道,“夫人,這怎么可以叫破事兒?這是夫妻恩愛的方式!”
“你情我愿才叫恩愛,就你自己一人一廂情愿,這叫恩愛嗎?”
秦翼瀾突然啞了嗓子,他聲音深沉問,“所以……一直是我一廂情愿嗎?”
姚瑤也跟著失聲,頓默幾許后,噎氣道,“我不喜歡你那樣對我。而且在那種場合……”
秦翼瀾十分失落,端著藥碗湊近哄道,“把藥喝了。別和我鬧脾氣了,好嗎?”
姚瑤心里還是有氣,別扭撇頭,“我不喝。生病了也好,生病了,免得被某些畜生窺覬。”
他怎么感覺,她口中的畜生,不止是說宇文鴻,還包括了他?
一廂情愿四個字,久久縈繞在他心間。
他低頭垂眸,思慮久久。
想著自己從小守護她這么多年,用盡一切卑鄙手段把她護在懷里,可到頭來還是沒有捂熱她的心房,這種失落感,哪里填的滿?
他緩緩摘下面具,上前摟住她的腦袋,就口喝下湯藥,低頭狠狠給她灌了進去。
“唔——”姚瑤推打身上的男人,呼喝道,“侯爺咳咳——你干什么?”
秦翼瀾舔了舔嘴角的藥漬,“我比較沉迷于這樣給你喂藥。夫人你說得對,我承認,自己體內留著宇文家暴力的遺傳。偶爾失控之余,真的把持不住自己。”
話落,他又給她灌了一口湯藥。
“咳咳——我自己喝——我自己喝!”她妥協了。
姚瑤強撐起身,接過湯碗給自己猛灌,“可以了吧!”
秦翼瀾接過空碗,伸手摸摸她發燙的臉頰,“你……可有歡喜過我一分?不求多,一分就夠!”
對上男人那執著的眼神,姚瑤羞澀撇頭,“我都不知道你在問什么傻問題。侯爺你有空閑,就幫我去看看心遠小師傅。他的腳筋真的被接好了嗎?”
秦翼瀾嘆了口氣,“嗯。別人一切都安好,就你不好,三天兩頭不是吐血就是滿地打滾。我快被你急得滿頭白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