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獻焦急呼道,“我怎么會認錯人?你是我夫人啊!思懷!我是不是死了?所以你來黃泉路上來接我了?”
晚河突然現身道,“姚大人,您確實認錯人了,這位不是您夫人,她是番族的公主。”
“番族?”姚文獻慌忙大叫,“怎么可能!我的夫人怎么會是番族的公主?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番族可是謀逆部族。企圖行刺皇上,被皇上殲滅的霍亂黨羽。”
晚河說道,“姚大人,番族謀亂的罪名,是皇上污蔑而來。番族的刺殺,是因為被滅族后的報仇,情有可原。說到底,他們才是無辜的一方。”
姚文獻瞳孔越放越大,“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不可以說先皇的壞話!”
“先皇?”晚河說道,“宇文鴻還沒登基,當今圣上不能稱為先皇。”
“所以你們更不能亂污蔑咱們的明君。”
晚河哼笑道,“可能要讓您失望了。番族被污蔑一事,宇文侗月難辭其咎!這是事實!”
“你們有什么證據?”
“不需要證據!我們就是證據!因為我們是紅嶺鐵騎!”
黑衣人站成圈,紛紛脫下肩膀衣物,象征紅嶺家族的族徽印記,在肩頭一一顯現。
姚文獻瞳孔越見放大,猛然搖頭呼道,“你們!你們!你們真的是?”
“宇文侗月的罪行,我們全部參與在其中!我們手上背負無辜的性命,多以萬計。這位是番族公主,就是我們親手抓了送給皇上的祭品。所以她的容貌,我們生死都難以忘記!她!就是番族公主!”
“番族無辜?皇上……才是……劊子手?這……不不不……”
他心中一代明君的形象為何會被顛覆成這樣!
姚文獻無語搖頭,“若她是番族公主,那我夫人呢?我夫人呢?”
姚文獻看像趙思懷,還不停追問,“我夫人呢?”
趙思懷輕聲道,“您夫人……是我的親妹妹。”
姚文獻再次懵傻眼,“親……妹妹?”
“當年行刺負傷,落入大人您家庭院,偶遇妹妹袒護,送我入房療傷。”
“難道?這就是窩藏番族的原有?”姚文獻惶恐搖頭,“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趙思懷輕聲細語道,“我騙你做什么呢?她在中原生活,我在南蠻生活,互不牽扯。若不是因為番族被滅,我也不可能會來中原打擾她的生活。”
姚文獻終于沉默了下來,他捂著滴血的心口,恍惚道,“所以她不是和男人私通,窩藏番族也不是為了謀逆,只是為了救自己的親姐姐?”
趙思懷歪頭問,“我多年未見她了,她人呢?可還好?”
姚文獻晃動一下,仿佛腦門被炸裂了般,“她……她死了。”
聽到這三個字,趙思懷松了一口氣。
很好,他信了,瞞過去了。
趙思懷惋惜垂眸,“妹妹紅顏薄命,是我連累了她。但愿她在天界逍遙快活些。”
姚文獻捂臉開始痛哭道,“我錯怪她了,是我錯怪她了!我以為她背叛了我,我惱羞成怒,竟然還把她的名字逐出了家譜。”
趙思懷聽見這話,眼神微微一動,沉默片刻后,她禁不住嘴角掛笑,“是么?挺好。”
挺好??
姚文獻聽見這兩個字,默默抬眸問,“為什么挺好?”
趙思懷悠悠道,“只是覺得,我妹妹嫁給姚府,她并不快樂。”
姚文獻再次吸氣,“什么?怎么可能?她不快樂?你怎么知道?”
“我記得我曾問過她,她夫君怎樣?你猜她如何回答?”
“如、如何回答?”姚文獻緊張問。
趙思懷悠悠道,“只愿從未認識過他。”
姚文獻恍惚抬眸,不敢置信瞪眼道,“為何啊?她為何!為何這么說?她嫁入姚府后,我自認為從未虧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