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醒醒!快醒醒。”
這女人,剛睡著就開始做夢,還沒進深夜,已經滿頭冷汗。
真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藏了多少東西。
秦翼瀾撐起身子,把人拍醒。
姚瑤喘著粗氣,幽幽睜開雙眼,眼神迷離的望著身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見他,鼻子酸澀的想往他懷里藏去,“侯爺——”
“嗯,你做噩夢了,傻丫頭!”
姚瑤起身,輕輕往他肩上靠著,“沒事了。我們挺過來了。一切都會往美好的方向發展,對吧,侯爺?”
“呵。嗯,安慰的話,都被你自己說完了。我說什么呢?”
姚瑤抬頭看他,“養好身子,侯爺,我需要你盡快養好身子!然后,我們把爹爹,皇上他們都帶過來安頓。他們不在我身邊,我也十分擔心。”
“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大皇子肯定不會放過咱們,他會派人搜山,城門把手也非常嚴苛。所以暫時隱世比較妥當。”
“那娘呢?她還在宮外逍遙著呢。”
“她就更不用擔心了。沒人認識她。就算她直挺挺站在宇文鴻面前,他也不認識她。別把她鎖起來,讓她在外自由一些。”
姚瑤聽了點頭應,“好,都聽侯爺的。只是……我爹那邊……”
姚瑤焦慮道,“我爹,得接他一下。我需要三姨娘手里的盒子,爹爹答應我幫我取回盒子的。”
秦翼瀾應聲道,“好!等我傷勢養好,我幫你去接人。”
“那侯爺你快躺下,我給你擦藥。”
“嗯。”秦翼瀾微微一笑,乖乖被她服侍躺下。
女人照顧得無微不至,樣樣都要自己來,絕不假手他人。這點讓他非常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她不肯喂藥。
秦翼瀾氣鼓鼓的瞪著她,“夫人,藥太苦了,你喂喂我嘛。”
姚瑤白眼翻他,“你也知道藥苦?我喝了多少年了?”
“……”
“那我要喝糖水,你喂我喝糖水。”
“不是喂著呢嘛?”
秦翼瀾躲開她遞來的勺子,“用嘴。寶貝兒。”
一聽到這寶貝兒三個字,姚瑤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侯爺你能不能別這樣鬧人?乖乖喝藥行嗎?”
“要喂!嘴對嘴喂!”
姚瑤把藥往床邊的床頭箱上一放,“你自己喝。我不想搭理你了。”
秦翼瀾看自己待遇更不如之前,眉頭緊鎖道,“夫人。”
他伸手抓住她小爪子,低聲道,“你就順從我一些不行嗎?我傷勢快好了。”
“你天天來這一出煩不煩?你見我妥協過嗎?最后還不是你自己乖乖喝掉?”
秦翼瀾眸光閃動了一下,“是啊,我求了你這么多回,沒見你多我妥協過一次。我只是想重溫一下我昏迷那日的待遇不行嗎?”
姚瑤臉一紅,“侯爺昏迷了還能感覺到什么?”
“又不是斷氣。我昏迷照樣有知覺。”他慢慢摸上自己嘴角,輕聲道,“好久沒親你了。”
“你!”姚瑤氣呼呼的起身,“你少說那些羞人的話。我不喜歡聽!”
真是討厭死了。
姚瑤轉身要走,秦翼瀾伸手一抓,扯她回塌,“夫人,我再說一遍,順從我一些,安慰安慰我。不然我怕你日后會很苦惱。”
“苦惱什么?我有什么好苦惱的?”姚瑤不吃他的威脅,直接扭頭忙乎去了。
坐在床邊刺繡做手工,不到半夜不上塌。
秦翼瀾深深望著她,心里記著她的一點一滴。
直到他能下榻后的那天,他自己起身拆線,背后還有一條傷口,他也咬牙自己拆線。端著銅鏡,看著那條傷疤,嘴邊卻掛著可怕的微笑。
姚瑤端著藥碗過來,正好見他衣服穿回身上,看看桌上的線頭,她驚訝問,“侯爺怎么不喊我幫你拆線?”
秦翼瀾悶笑道,“我自己可以,就不需夫人操心了。”
姚瑤端起藥碗遞過去,“侯爺自己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