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剛從皇上屋里出來,推門一看,姚瑤就站在門外候著。他狠狠噎了口氣,“師娘,對不起,夢兒他私下給皇上試藥不是我縱容的,我根本就不知情。您可別責怪我。”
“怎么會!”姚瑤招招手,身后兩個侍從端著衣物過來,“子墨,我給你做了套新衣服,來,你換上試試合身不合身。”
“哦。”
子墨接過衣服準備進屋,姚瑤抬腿跟上。
他驚恐回眸,“夫人你干什么?”
“我要看看衣服合身不合身呢。”
子墨尷尬笑笑,“師娘,我換好了出來給你看不行么?”
“你一個大男人害什么臊?我都不害臊呢,脫吧,就這兒脫。”
子墨無語道,“師娘,我可不擔心你臊不臊,我怕的是您過不了師父那關。”
姚瑤突然繃起了身子,瞳孔里閃過層層恐懼。
子墨奸笑道,“師父那醋缸子不能踢翻了,要踢翻了,吃苦的,還是您吶!”
姚瑤惶恐的神色慢慢收斂,額頭上閃過一層層黑線,就在子墨以為她會回頭離開的時候,卻聽她開口道,“來人,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
“嗯??”子墨驚恐回眸,“師娘——您這這——”
姚瑤哼哧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著!還能讓他翻了天了不成?”
“哈???哎——別——別別別——”
一大批侍從沖進屋,賊爪子紛紛抓上。
“別啊——”
衣服扒光,姚瑤甩手道,“把頭發抓起來。”
侍從一把拽住子墨的頭,逼他抬頭。
子墨驚恐道,“夫人?您這不是要給我做衣服啊!分明就是在審訊犯人的姿態,我我、我犯啥錯了?”
姚瑤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顎,眸光生冷道,“錯就錯在,你該在我面前提起你師父。”
不會吧?
這幾天,師娘肚子里是憋了多少火氣?沒地方宣泄,正好找機會一次性全泄到他頭上來了?
姚瑤捏著子墨下顎左扭,右扭,脖子,肩膀,沒找到任何痕跡,“把人提起來。”
“哎喲!輕點,輕點——”
瘦弱的身材被幾個壯漢一提,雙腳差點離地。
姚瑤四周轉了一圈,看得仔仔細細,還是沒有。
“師娘,你到底找啥呢?這天寒地凍的,阿嚏——”
姚瑤垂眸思慮片刻后道,“把褲子也扒了吧。”
“啊?師娘您瘋啦——我還是純潔小處男呢!師父——師父師父——師父救命啊——”
侍從們強行把子墨的褲衩扒了下來,狠狠往地上一壓。
撕拉——
冰冷的地板差點讓他斷氣。
姚瑤定睛一看,后腰下方果然有一塊血紅色的胎記。形狀如同雙尾狐,中間還有顆滴血的紅痣。
搞了半天,他們尋找的三皇子竟然就是子墨。
子墨哭唧唧大喊,“師娘,我到底哪里招您惹您了?怎么能這樣折騰我啊——我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把衣服穿好。”姚瑤側頭道,遮了遮暗黑色的眸光。
這幾天有些受氣,脾氣確實管不住了。人家好歹也是皇三子,得客氣些才行。
回頭見子墨衣服穿了一半,招呼道,“子墨,你過來。”
“哦哦,來了。”
被姚瑤這么一折騰,他感覺自己得多聽話些。
子墨衣服都沒穿好就撲過去問,“師娘什么事兒?”